他本来就是容貌极其好看的那类,只是很少有情绪,此时却宛如冰雪消融,春水初化。
连颜时都怔了下。
他说:“我不会做出过分的行为,有什么错误,你和你的朋友可以指出。”
他说的自然,颜时却无端的想起,在老宅看见的那本笔记。
能够成长为如今挑不出一丝差错的傅明衡,他小时候付出的代价,远比看起来的要多。
“不需要我们指出,”颜时揉了揉长卷发,下意识的说,“每个人都会有错处,这没有什么关系的。”
不是“做错事”就要“受惩罚”。
也并不是“犯过错”就绝对不可以“再犯一次”。
没有这么死板的规则。
傅明衡安静的凝视她,微微颔首:“我知道。”
他们在这边谈话,江鹤卡掉唐轻轻的戏,拍了拍手里的剧本。
“唐轻轻,你如果就这点心理素质,”他不耐烦地说,“就不应该做这些破事。”
只不过是看到傅明衡来探班,就能吓的脸色惨白心不在焉。
到底是谁给她的底气来曝光这事的?傅明衡结婚的消息圈子里都知道,没谁会主动曝光。
这里头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唐轻轻失魂落魄的站着,连江鹤的话都没听进去。
“对不起,”她勉强说,“我会尽量调整状态。”
她是彻底慌了,甚至后悔自己之前的冒失。
江鹤也懒得和她继续说,他对唐轻轻没有意见,他对剧本要负责。
他转过头,看了眼那边正在交谈的两个人,身影异常和谐。
“颜时,过来一下。”江鹤叫她。
看到颜时过来,江鹤对她微微颔首:“你最后的那幕戏,拿去给傅明衡看看。”
最后一场戏,苗禾在进监狱之前,在楼道里碰见顾黎。
他们一如既往的对话交谈,顾黎回家关门,苗禾走过楼道,去警局自首。
江鹤一直不满意这一幕。
“让他陪你练那一场。”
颜时一愣,有些迟疑:“这个,倒是也不必吧?”
傅明衡不是艺人明星,也不是她这回的同事,他的本职工作不一样。
哪个剧组拍戏,都不会让投资商过来帮忙陪着练戏的。
最关键的是…颜时也有点抗拒这样。
江鹤态度温和,却不容拒绝:“你们现在就可以练这个,我去征求傅总的意见。”
他说做就做,没等颜时说话,就去和傅明衡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