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时默然的看着他。
江鹤耸耸肩:“当然,后来我才意识到他是人类。”
他的语气多了几分叹息,“可是那时候我怎么可能理解呢?会亲手抹杀一条生命,不是怪物是什么?”
十二岁的傅明衡,把好朋友送的生日礼物亲手关在家门外。
一只柔软的,鲜活的,毛绒绒的可爱雪兔。
颜时静默好一会儿,才说:“他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她很笃定,丝毫不犹豫道,“真正让他这么做的人,是他的父母。”
傅家从来不提傅明衡和傅昭的父母,也不提祭拜。
哪怕是普通人家都会祭拜,偏偏傅家上下,没有人在意这件事。
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可是现在她明白了。
江鹤举起酒杯,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对这件事印象深刻。”
“江导,这位是颜时小姐?”林太太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她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古怪的脸色,视线故作无意的落在颜时脸上。
“颜时小姐比以前精神了好多,”林太太笑着恭维,“有盼头就是不一样,是吧?”
她说的没错,从颜时出现,注意到她变化的人可不少。
张扬骄矜,裙摆拖地,和以前谨小慎微,温婉贤淑的模样可变了不少。
颜时注视着楼下正在和人交谈的傅明衡,没多少心思搭理她。
林太太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怎么了这是?颜小姐,您是对傅总痴心已久,现在都还…”
颜时终于舍得分一点视线给她:“是吗?”
她勾起唇角,笑的有攻击性又艳丽,“我是不太懂您,两情相悦的事,怎么叫痴心已久?”
她其实完全没有找回场子的想法。
这些人和她又没关系,颜时也不在意,根本不关心。
林太太有些挂不住面子,也笑着:“这话说的,颜小姐,您以前在我们面前,在傅总面前,可都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改变颇多,和两情相悦,还是有些差距的吧。”
林太太也被她的三两句话激起怒意,忍不住有几分嘲讽。
他们经常一起的富家太太都瞧不起颜时,也不是这两三天的事了。
年轻漂亮又如何,颇有前途又怎么样,不照样要对一个男人摇尾乞怜?
颜时转过身,腰身纤细,裙摆迤逦,漂亮精致的像是小美人鱼。
“您刚才没听江导说吗。”她垂眸含笑,又带上之前柔软的面具。
颜时心里不耐烦,想去找人,语气难免敷衍许多:“我能当演员,当然演技是头一位的。”
作者有话要说: 傅狗的确疯,但是一切的源头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