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你我们成为死对头的原因?”他顿了下,“我想,他也就只有这个事可以告诉你了。”
除此之外,他和江鹤的交集近乎于无。
颜时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气息变沉,还是替江导说了句话。
“死对头是江导认的,不过他后来也知道自己有问题,”她想了想,“他其实…也不是对你很有敌意。”
简单的去问傅明衡,可能很久都问不出原因。
颜时没有料到会从江鹤口中听到,不过,比直接问要好的多。
傅明衡淡道:“我知道,我也从未把他当死对头看待。”
这才是傅明衡的为人处世,他不关心,也不在意。
从江鹤和他闹翻开始,他对这个人的底线已经没有了,他一点都不会分给注意力。
有什么暖和的东西往他身边蹭蹭,像是猫。
生命力旺盛,暖乎乎的,是非常明亮,又很灿烂的温度。
颜时道:“可是你允许,不去澄清死对头的流言,不还代表着并没有说的这么冷淡吗?”
换成是她,真要是厌恶谁,是绝对不会让地位不配的人踩着自己抬咖。
江鹤到底够不够格和他并列,这么简单的道理,颜时不觉得他不明白。
傅明衡:“……”
有胆子说话这么直白不客气的,是不多见了。
“那只兔子。”
男人静默片刻,才继续道:“是我收到的第一个宠物,很可爱。”
“柔软,听话,暖融融的,还会吃我喂的菜叶。”
十二岁的傅明衡对此充满新奇。
他没有接触过这么柔软无害,却又没用的生物,这和他的世界不一样。
他从这只雪兔身上,感觉到了“生命”。
“我也并不想把它冻死在雪地里。”
十二岁的傅明衡因为违背父母,在日记本写下了整整十页的惩罚。
直到被和兔子一起关在门外之前,他都难得的,心存希翼。
“和兔子玩有什么出息?玩物丧志!”
“你还小,没有做主的权力,爸爸妈妈不允许你养,你就没有资格养。”
少年傅明衡不置一词,看着兔子被丢掉冻死。
从此之后,他的手指始终是挥之不去的黏腻,带着绵延不绝的恶意。
傅明衡道:“颜时,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
循规蹈矩,把自己活成清规戒律。
颜时就像是生机勃勃的玫瑰,你不用担心她受伤害,她有刺保护自己。
“你能一直的爱自己,照顾自己,这样很好。”
她不会像那只兔子一样毫无反抗能力,颜时是自由生长的野玫瑰。
“傅总。”
颜时打断他的话,这回沉默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