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我十七岁的那年,我才明白了我那个养父名字中的浪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那个女人已是“嘿嘿”冷笑了起来了。
而这时那个女人才看到那个苏联士兵转过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又把头转回去了,似乎在奇怪她这个神神叨叨的女人何故发笑。
而那个女人就在自己这个唯一一个听不懂自己所说一切的观众终于有所反应了的情况下,她竟感觉受到了莫名的鼓舞,于是她又接着用日文讲述了下去。
“川岛浪速,哼,好一个养父。
就在我17岁那年,有一天我正刚洗完澡他走进了我的房间,然后对我说了这样一翻话。
他说‘你的父亲肃亲王是位忍者,而我则是一个勇者,我想将仁者的仁义和勇者的勇气结合在一起,让我们的血液产生交流’
你听懂了吗?什么将叫仁义和勇气结合在一起,什么叫我们的血液在一起产生交流?
当时我也不懂,然后——”
那个女人的语气低沉了下去,然后却陡的爆发了出来,只不过这回她用的却是中文了,而且那中文只要是中国人任是谁都能听得懂。
那女人已是尽力压低了自己的嗓音,但嗓音虽然压低了却也掩盖不住她的愤怒。
那女人说道:“他,川岛浪速,我那伟大的养父,他特么的竟然把我这个十七岁的养女给了!
还还特么仁义和勇气结合,什么让我们的血液在一起交流?
我本来觉得讲孔孟之道的中国人就够虚伪的了,可是特么的日本人比中国人还虚伪,他竟然就那样把我给了!”
那个女人是如此之愤怒不惜用了一个中国人一个是人皆懂的最粗俗的字眼!
“你知道吗?
我当时是那么的无助我怎么求他他也不理。
女孩子的第一次很痛的,很痛的,那血把白床单都染红了。
事后我心灰意冷,就给自己打了一枪,只可惜并没有打死。
你看!”那个女人突然再次提高了声音。
然后她就在那照明弹即将落下的余光里猛的就掀开了自己的衣服,只可惜她掀开的地方却是处于自己身体遮住了照明弹光亮所产生的阴影中,除了隐隐约约一片白晰的肉却根本分辨不清那里是否有一个已经好了的枪痕。
照明弹落一去了,那个女人仿佛因为自己唯一的观众没有看到那个伤疤感觉到了伤心,她竟然象个小女孩子样随即就趴了下去伏在自己的膝间“嘤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她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其实她已经四十了。
在从十七岁到她现在这个年纪她又经历了很多事情,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把那份对那个该死的川岛浪速的怨念忘了呢。
可是今天或许是她口渴了也饿了感觉到了自己从没有经历过的死亡的威胁,在这个特定的时空之中,她竟然把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给翻腾了出来。
那个女人哭了一会儿后在夜色中偷偷抬起眼来,看到夜色中的那个苏联士兵依旧不理会她,反而是躺了下去好象是在枕着自己的胳膊在看着那浩渺无垠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