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我现在就去处理。”林秘书依依不舍地看着江甜甜,江郁嗯了一声,还抓着江甜甜的小肉手朝林秘书挥一挥。林秘书被萌翻了,江郁却冷酷无情地关掉了视频。
林秘书:“”
书房里电话跟着响起,江郁接起来,云绿侬软的声音在那头传来,“老公,吃饭了。”
“好。”抱着女儿起身,江郁挂了电话,下楼,餐厅里,云绿围着围裙正摆着筷子,她穿着及膝的黑色裙,长腿又白又直,加上她最近参加了瑜伽运动,臀部很翘。
江郁眼眸一暗,走上前,忍不住单手压着她后背,低头吻住她露出的脖子。
云绿吓了一条,撑在桌子上,后颈一阵温热。“江郁,你你别那么禽兽”
柳姨跟另外一位阿姨都在呢。两位阿姨已经习以为常了,年轻人嘛,这位少爷惯来行为嚣张,好几次在客厅的沙发就压着人亲,偶尔还直接抱着就上楼,影厅里一旦他们夫妻进去看电影。
其余的人最好就是别靠近。
江戮好几次面无表情地扫到,面无表情地走了。江悠悠倒是笑眯眯,能看一点是一点,只是小姑娘最近似乎也有点情窦初开
因为家里人不多,云绿跟江郁商量了一下,让两位阿姨一起吃饭。江家在老爷子那一辈,辈分分明,主仆有序,但是现在是江郁做主,又是新时代,也不兴那些规矩了。
江郁又听老婆话,所以,两位阿姨也不客气了。
吃完饭。
云绿也回书房去办公,她近来身体又有些差了,抵抗力下降,见点风就要感冒。所以尽量不熬夜,只是夜晚梦多,常常梦到一些零碎的画面,这些画面似真似假,却令人心惊。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这些梦,而且一再反复。浴室门拉开,江郁系着浴袍带子,带着一身水汽朝云绿走来,云绿支着脸颊,看着他冷峻的脸被热气染得有几分看不清。
梦里。
他曾经砸碎了一个花瓶,眉眼锋利,似是癫狂。
但是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
一个人的日子无趣,乏味,感官跟死了一样。常常上一秒想起来做点什么,下一秒又失去了劲头倒了回去,继续在床上,在沙发里摊着,八十多平米的房子两房一厅。
却越来越觉得太大了,因为看不到尽头,偏偏又清楚无比地知道在什么角落里放着什么东西。
一直没有请保姆,卫生都要自己搞,洗手间外面积水了,从前两天就有了,云绿却一直提不起劲去弄,于是每次经过洗手间门口,脚就沾着积水,回到房间又弄得整个房间都是。
她抓了抓头发,看着屋顶。
日子太麻木了。她翻个身子,拿起手机,点出了云昌礼的名字,心想,让爸爸来看看她。
她给爸爸做饭,要么聊聊天,或者跟爸爸出去走走,好久没去过商场了
电话很快接通。
音乐一下一下地响着,直到响到底了,断了。
“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机械的女声响起来,一遍一遍地告知。云绿不死心,继续打。
打了好几通,终于,那头有人接了,她唇角扬起,正想说话。
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云绿?你爸爸他最近很忙,你别来打扰他”
“等过几天,他有空了,再给你回电话。”
上次,这个女人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爸爸没来看她,一直都没有,云绿一口气上来,想骂她,可是却梗在了喉咙里,她这辈子都是这样,什么话都压在喉咙里,从来没有一次能顺利地,畅快地说出来。
她,只能挂了电话。
后不甘地咬着牙齿,又一次拨了过去,这次女声声音略变,仿佛她很不懂事,“云绿,你爸爸真的好累,他公司忙成那样,你不懂吗?”
“我想跟爸爸说句话。”云绿嗓音带了些哀求。
“你爸爸没空。”
砰——
这回,那边先挂了电话。嘟嘟嘟的声音传来,云绿盯着手机,又看一眼地面上的积水。
眼眶后红了。
她拿起手机,对着自己拍了好几张相片,心想着,这一张是给爸爸的,另外一张留给妈妈
可是她没有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