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都没问悠悠的事情。
她叹一口气,又想起被强硬拉下江氏集团总裁的先生,好在先生虽然严厉,但是却很纵容两个孩子,换成其他的家庭,怕是要父子反目,谁也不知道少爷为何在出国后没多久就这么对先生
浴室里热气晕染,水声哗啦啦的。男人赤着身子,仰头被水冲刷,水珠顺着脸颊滑到脖子,再滑过腹肌,没入身下,手撑在墙壁上,混合着水珠的脸扫向洗手台
黑色的手机安静地躺在上面。
没有声响。
许久,热水停了,毛巾上身,站在镜子前,又看了一眼手机,仍是没半点动静。
他捏住手机,捏了用力。
随后,点开了微信,点到了刚刚那个聊天页面,发了一个语音过去。
没人接。
他迟疑了下,又点了视频。
在等待接通的那一刻,江郁擦了脸上的泪水,安静地看了眼镜子。镜子里的男人
褪去了少年的锐利,多了沉稳,多了更为冷漠的眉宇,多了眼眸里不为人知的暗礁。
可惜。
视频没人接。
江郁用力地甩开了毛巾,转身走出去。
水珠仍在身上滚动。
呵。
靠着棋盘,他低头开始复盘。
脑海里,是高中的生活。带香的木制扇到了她手里被她扔了,他将那些在她背后说坏话的同学差点弄死在巷子里,回来朝她拿作业本,她却黑着脸,最后还跟六班的体育委员玩到了一起,那个狗东西还拉她的手
她说恨死他了。
恨死他。
他做了什么?
后来他想,他或许手段太粗暴了,于是迂回了,让她如果表示不爽也迂回一些。站在后排,她却要当着所有同学老师的面去欺负她继姐,书本直接往人家头上扔
那么多人,全当她是恶人。
他也觉得她恶。
可是班长安排换座位时,他却没答应。
呵。
傻逼。
黑子渐渐占了上风,白子越来越少,他起身,又走回浴室里,拿起那黑色手机。
聊天框没有任何一条新消息。
他眯了眯眼。
许久,发了一条微信给程筱。
江郁:你妹在黎城吗?
程筱:没有啊,不是说了她跟人家跑了吗,江郁,你怎么了?对了过几天我生日,你既然回国了,一起来参加吧?
江郁: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