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老伯听见长孙翌的话没有诧异,只是笑呵呵的起身,拿起身旁的竹竿将凤凰灯旁边的小匣子给取了下来,打开木匣,里边放着张小纸条,上边的谜题是飞白体,老伯扬声将那纸条上的字念出来:“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
这是副常见且普通的对联,台下的人听闻皆不觉得难,可这老伯只念谜题却不说打什么谜底,一时倒叫不少满腹才华的文人雅士想不明白,嘴里喃喃念着这两句,就是想不出谜底来。
不少姑娘家直勾勾的看着台上的男子,那张俊朗的面容叫她们实在移不开眼,单凭那谪仙般的气质就能叫人失神,更不要说那面如冠玉、长身玉立的模样,让许多女子都悄悄红了脸。
老伯念完谜题后,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只有台上的长孙翌沉声便将答案说了出来:“是油灯和秤杆。”
不大不小的声音却让每个人都听的清楚,尤其是那些姑娘们,听见他有些低哑的声线,还有那沉稳的模样,只觉得格外俊美,她们面上都忍不住挂上羞涩的笑容,更是目光炙热的看向他。
姜妧坐在四轮车上仰着头,期间还听见身旁有姑娘的窃窃私语:“他好厉害,这么快就猜出了答案,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模样生的也十分俊朗,也不知道有没有娶妻……”
尽管那老伯还没公布,众人都明白了这答案是对的。
可姜妧面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沉下脸看向台上正在招蜂引蝶的人,便是那盏凤凰灯也不觉得有多好看了,手掌按在檀木椅上,手指并拢收紧,用力捏住扶手,指尖有些发白。
不止姜妧,身后的姜琅也听见周围的议论,脸色更加阴沉,心中怒气汹涌,手掌紧握成拳,强忍住才没推走手下的四轮车。
老伯有些诧异长孙翌的速度,但还是没有食言,扬声宣布谜底,然后伸出竹竿去取凤凰灯,将花灯递给他,笑眯眯道:“果真是年轻人有造化,这凤凰灯是要送给心爱之人的,小伙子可要好好把握啊。”
闻言,台下忽然响起一阵躁动,不少姑娘们都殷切的看向长孙翌手中的凤凰灯,看到身边娇羞的女子,众人都暗自较劲,相互推搡拥挤着,仿佛谁站在前头就会获得男子的青睐。
拿到凤凰灯,长孙翌便抬眼寻找台下的少女,却看见她面无表情的面容,他不由皱了皱眉,然后提着凤凰灯走下台阶,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不过短短几步路,谁料人群中忽然跑出个女子,站在他的面前,娇声喊着:“表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这盏凤凰灯好漂亮。”
闻言,还在暗自期待的姑娘们,满腔火热瞬间碎成冰渣子,原来人家早就心有所属,这凤凰灯也是为心悦之人所求,姑娘们只觉得分外难堪,各自捂着脸跑了出去。
姜妧在人群中冷眼旁观,直到看见那张满脸娇羞的面孔,心里直犯恶心,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压抑着心中的怒意,转头对姜琅说:“二哥,咱们回宫。”
姜琅的目光更加冰冷,面上阴沉如水,冷声对姜珸说:“你将宋姑娘和婵娟送回府去,阿妧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先回宫。”
姜珸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姜琅就已经推着四轮车大步离开,他只好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二哥,咱们不等阿翌哥了吗?”
倒是徐婵娟好像明白了什么,伸手拉住姜珸,也冷着脸说:“行了,你别喊了,咱们先回去。”
她说完后,拉着姜珸和宋婳便走,没有搭理身后那个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
长孙翌抬眼便看见四周的人如同鸟散,还有被姜琅推走的小姑娘,他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没空搭理面前的女人,抬腿便准备追上去。
谁知趁长孙翌抬眼的时候,林妙柔忽然伸手去抢他手中的凤凰灯,他快速躲闪开,没让她碰到凤凰灯,然后抬腿狠狠将人踹开,人几乎飞有三尺远,眉宇间冰冷如刀,黑眸中满是厌恶,他冷声道:“本相从不打女人,你是第一个,如果你再出现再我面前,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他便再也不看林妙柔,用内力抬腿便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