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桑桑要再婚了,这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因为结婚对象不是江景怀,也不是赵……纯。但细细想来,也不是不能理解,她还真没犯重婚罪。
原因是,陆迟死了后,边境那里尚有余孽。江景怀去剿灭余党,在大获全胜回来的路上,遭遇偷袭失踪了。
这次真的没有人认为他还活着,都一致认为他死了。毕竟,一个人不会死两次,还两次都能活。毕竟,不要再给他们玩死而复生的把戏了!
这次他们是真的玩不起了,他们的心脏是很脆弱的!!
“她这分明就是在戳我的心窝子……儿子牺牲的消息刚传回来,尸骨无存,她就要带着遗腹子嫁人。古有女子贤良淑德,立贞节牌坊终身不再嫁。她可真真是新时代的好女性!”叶玢怡对江父哭诉。
江父叹气:“如你所言,这都新时代了,她还那么年轻。虽然……她这时候结婚确实很不厚道。但咱们也不能要求她为景怀守寡啊。毕竟,咱们底气不足。”
叶玢怡抹了抹眼泪:“你注意到她的肚子没,对外说法是三个月,我瞧着都像是快到五个月了。别不是这孩子压根不是景怀的?她急着结婚难道是想压下丑闻?”
江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改不了胡思乱想的毛病。”
孟书言知道妈妈要嫁给一个连名字他都记不住的怪蜀黎时,吓得小身子瑟瑟发抖。他感到好委屈,又好难过啊,于是他就去找赵纯。
赵纯边给他顺毛,边心里嘀咕:我这时候去求个婚,有没有胜算啊?
这天,田桑桑在一品香居。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只是脸上没化妆,依然天生丽质难自弃。赵纯进门,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塞了一大把狗粮。
哦不对,是结婚请帖。
愣愣地拿着结婚请帖,愣愣地眨了下湿漉漉的眼睛,赵纯:“你要结婚了?”
田桑桑柳眉一挑,“嗯”了声。
赵纯:“为什么?”
田桑桑:“突然想结婚了,恰好手里有点闲钱。”
你这突然也太巧了吧,景怀才死了半个月。你是想把他从棺材里气得诈尸才甘心吗!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是不是!
赵纯敢怒不敢言,结束了腹诽,说道:“我相信你的眼光。他叫什么名字?”
田桑桑:“路仁义。”
赵纯呆住,这个叫路仁义的家伙,听名字就很没有存在感啊,她到底找了个什么样的结婚对象啊?!
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些人,也是收到了邮寄过去的结婚请帖。
抱着孩子的姚芳芳瞥了一眼陈铭,“桑桑的丈夫去世了,她要再婚,你收拾好孩子要用的东西,咱们去京城参加她的婚礼。”
陈铭大吃一惊,“我、我也能去?”
姚芳芳:“不然谁带孩子?”
陈铭欣喜若狂。
陈英无视掉他哥傻兮兮的模样,被口水呛住:“咳咳……桑桑再婚!?”
不管众人怀着怎样的心思,都无法阻止这场注定是个传说的婚礼。
田桑桑包下了京城最豪华的一个酒店来见证自己的西式婚礼。
新郎路仁义,这个被神眷顾的男人。
前段时间,路仁义走在路上,经常被馅饼砸到,经常莫名踩到狗s。他感到愤怒至极,然而当时,他的友人开玩笑地安慰他:仁义啊,恭喜发财,你这是要走大运的节奏!
没想到真的走大运了!
婚礼的大堂内,宾客云集,大家都穿得很正式。
赵纯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风度翩翩,手里抱着小汤圆。
孟书言被打扮成了一个小绅士。黑色小西服,领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头发怎么梳都是卷的,脚踩一双锃亮小皮鞋。
粉雕玉琢,精致可爱。
就是一双幽怨的大眼睛有点儿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