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献笑道:“听说先生看病,不要钱?”
范羽瞧了他一眼,却不作答,而是问:“你要看病?”
里长连摇手:“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家老婆子,都病了半月了,如今地下不得,重活也做不了,都我一人操持,要不您帮忙看看?”
范羽却有疑惑,看其家资住屋,不似村里其他人家,为何半月不去诊治。
面对询问。
里长讪讪一笑:“这不也无甚大事么,花那钱干甚?”
范羽久久无语,本不想理会,方要动身,又被拦住,里长弯腰点头道:“先生慈悲,您就瞧瞧,不管何病,我都认了。”
范羽哑然失笑,你这意思,难不成看出了坏病,你就找我麻烦不成?
“也罢,前面带路。”
“那您慢些。”
到了地处,里长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铁锁,请着范羽进门。
范羽瞧了眼他手中的铁锁,又看了眼他:“病人在哪?”
“房里,房里,您这边请。”
院子不大,简陋的很,又开辟了一小片地,搭了几个木棚,上面挂着几个大冬瓜。
进了房,里长叹气又恼怒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那不孝的女儿,她娘生病了,也不来照应,害的我这一把老骨头,又是浆衣做饭,还得伺候老婆子,哎哟那个苦啊。”
范羽随口问:“哦,还有这般不孝之子?”
里长一拍大腿:“您是不是,这不孝的东西,住了几天,吃得比我还多,说她几句就不来了。”
范羽脚步一顿,不想再接话。
到了偏房,就见一老太侧躺在床上,里长上去推搡了一把:“老婆子,救苦救难的神仙来了,你有救了。”
“我可不是神仙。”
“老人家,您那里难受?”
范羽摆手,上去仔细查看,试探了下脉搏,又感了下体温。
老太迷瞪着眼,反应有些迟钝,虚弱的道:“就是胸闷,使不上力气,有时候还犯头晕。”
范羽再问:“可还有其他症状?”
老太迟疑了下:“闹肚子算不算,可老拉肚子了……”
范羽点点头,把被子盖好,安慰道:“无甚大事,不过是受了些风寒,再加上您呐,用食不当,少吃些剩菜剩饭,煮些清粥,我再给您开一方子,不需三日,你就能下地的。”
老太感激的点点头:“谢先生了。”
“那您歇息,我就不打扰了。”
范羽与里长出去,要来纸墨,里长伸头看:“先生,这纸墨可是好东西,是我那儿子,在城里做活的老爷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