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钦鼎:“依我看,既不是云溪县说的那么玄乎,也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吧!下面,我把朱江的这两页材料也念一下,大家分析分析。”书记读完,问朝旭“这不会有假吧!”
朝旭点了下头:“大概就是这样子。这也是很正常的嘛!在坐的如果在场,谁都会那么做的,在现场就要负起责来嘛!”
“不见得,最起码那车不是人人都会开的。”章钦鼎看着朝旭笑了笑。
“是的!确实不会这么简单。”朝旭脸色严肃地,深深地吸了口烟,接着说:“他们这是在使障眼法。”
章钦鼎惊诧地:“障眼法?”
朝旭肯定地:“呖!障眼法。我不会因为他们对我的吹捧而喜形于色,甚至晕晕乎乎地放弃原则。他们是想用这种办法堵住我的嘴,达到掩盖个别人所作所为,另有所图啊!”
大家不解地看着朝旭。
“是吗?这个县的地理位置可是十分重要啊!”章钦鼎追问道。
朝旭毫不客气地说:“云溪的防洪抗灾工作并不扎实,基础工作相当差,可以说毫无防患意识。”
章钦鼎:“朱江给我说,他们还想决堤蓄洪?是你在那里坚决制止的?”
朝旭点了下头:“是的!他们早就打算蓄洪,不做防洪准备。另外,我在去云溪之前,市委信访办给了我一份举报信。我在那儿又有人向我当面反映了县领导子的情况,我也叫人作了简单的了解。云溪为什么对蓄洪那样感兴趣?说穿了,主要领导,可能在经济上有比较严重的问题。据初步了解,他们以建接待宾馆的名义,动用了防汛经费、社保基金、住房公积金,还非法贷款、收取煤矿老板的捐赠、赞助,为煤矿老板隐瞒矿难真相。据了解,相当一部分干部还在煤矿有股份。”
章钦鼎看了看桌面上报的材料,严肃地:“还五大班子联名哩!想不到哇!看来,云溪的问题非同一般啦!”
“他们自以为天高皇帝远,市里管不着。”
“应组织专门的人员查证核实。”
朝旭:“我已将我们这次了解的材料,交了给市纪委,请他们进一步调查核实。”
亾可鄞不以为然地:“我听说——,县委书记龙达理这个人还是可以的嘛!他是老麦的外甥吧!事情还没弄清楚,就把材料交到纪委,不合适吧?现在谁还没一点小毛病?还是要从爱护干部的角度出发呀!朱元璋杀了那么多的人,明朝还是短命的……”
章钦鼎:“老亾啦!你这啥意思呢?东扯葫芦西扯叶的干啥呀你!”
亾可鄞:“没别的意图,我是说,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听了风就是雨,搞得干部人人自危,行吗?”
朝旭笑道:“市长!您这话就不对咯!正因为不清楚,就按程序让纪委去查嘛!何谓打打杀杀?现在又杀了几个人呢?”
章钦鼎:“老亾啊!你是不是应该调整一下自己的思路?的中国,怎么可以拿明朝的朱元璋相提并论呢?如果是明朝那种做法,别说全国,就是一个省也不止杀他那多人。”
亾可鄞冷笑一声:“那就杀呗!哼!少见多怪,孤陋寡闻。难怪……。”
朝旭:“市长在政府工作多年,经验丰富,我初来乍到,很多事情可以说摸不着风,还请您多给提醒。也许是各人的思维方式问题,我认为应该澄清、重视的东西,一些人见怪不怪,包括您也觉得习以为常。”
章钦鼎:“朝旭同志说得对,是个思维方式问题。麻木了!相当一批干部面对反腐倡廉麻木不仁了,这才是最危险的思维方式。”
殷生丛副市长:“我觉得可鄞市长说的也并没什么大错,这些事情太普遍了。”
政法委书记:“甚么太普遍了,难道说普遍就不用抓了吗?我们就是要让不作为者‘挪位子’,让失职者‘挨板子’,让渎职者‘蹲号子’,让犯罪分子‘带铐子’犯到哪,办到哪,决不姑息迁就。”
章钦鼎:“不少领导干部不注意学习法纪知识,麻木得令人吃惊,身陷,尚自荣耀。当过大庆市人大主任钱棣华,受贿20万元。处理他时,他却还要求保留党藉,这岂不成了笑话?胡长清还要求保留党籍,说什么‘在党内重新接受改造’。这次如果不是朝旭同志去云溪,只能是两种可能:一是他们自行决堤坝畜洪;二是云浦抢险不成功,全县一片汪洋。不论是哪种可能,都将给国家造成重大损失。所以说,朝旭同志是有功劳的。要给他记功!”
朝旭:“不要搞了,还是研究zhi冶的事吧!”
亾可鄞:“不研究zh冶的事,难道还经继续评功摆好哇!”
朝旭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