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什么?”外头突然传来承恩公的冷呵声。
傅经纬回头看向来人,撇撇嘴,“爹,今儿是二弟的大日子,喜袍都穿上了,还挂锁做什么?快让他取下来吧!”
承恩公冷着脸,“哪都有你,滚!”
“爹……”傅经纬站着不走,“我一会儿还得陪着二弟去迎亲呢!”
“走不走?”承恩公盯着他。
傅经纬有些发憷,“走,我走还不成吗?”
一面往门边挪,一面不忘交代,“待会儿记得让二弟取了那把破锁,都什么时候了还戴着。”
傅经纬出去后,傅经纶护着金锁的手垂了下来,忙行礼,“父亲。”
承恩公在一旁坐下,“圣旨赐婚,我也没办法阻止,不过你娶的是十二岁新娘,有几句话,给我好好记住了。”
傅经纶面色认真而恭敬,“父亲请讲。”
“第一,公主过门后,不能碰她。”
“是。”
“第二,你与她分院住。”
“是。”
“第三,南齐没有驸马不能入仕的说法,但我不希望你入仕,倘若皇上借着姻亲关系让你入朝,你必须想法子推掉。”
傅经纶张了张嘴,他想入仕,想把自己的满腔才华都付诸于朝堂,实践于百姓。
然而最终,他只能低下头,“孩儿记住了。”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承恩公的声音沉冷而威严,没有丝毫慈爱的成分,“无论何时,你脖子里的金锁都不能取下,睡觉也给我戴好了,那是你娘留给你保命的东西,一旦遗失,我唯你是问!”
……
姜旭带着小安子过来的时候,傅经纶还没出发前往紫禁城。
姜旭在游廊上碰到傅经纬。
“姓姜的,你来干嘛?”傅经纬不记得傅家给姜旭发过请帖。
姜旭唇角微翘,“替厂公跑腿。”
傅经纬马上反应过来,乐了,“那死阉奴又瞎了?”
姜旭说:“厂公跟你又没有夺妻之恨,你为什么老是针对他?”
“夺妻?”傅经纬嗤笑,“他有本事夺过去也只能干看着,死太监!”
顿了一顿,傅经纬笑得更乐呵,“本世子险些给忘了,他呵护多年的心尖尖儿马上就要跟我二弟拜堂,他不是瞎了,是不敢来,又不甘心,才让你来跑腿的吧?”
姜旭失笑着摇摇头,“世子爷说的都对,您高兴就好。”
“哼!”傅经纬道:“一把年纪还想老牛吃嫩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他配么?”
姜旭低声提醒,“傅二公子跟我们厂公同岁。”
傅经纬:“哪都有你,滚!”
……
傅经纬离开后,小安子看了姜旭一眼,“旭哥儿,咱们是不是来早了?”
姜旭眼眸微闪,笑问,“你不想早些见到傅二吗?”
“旭哥儿说的哪里话,我可是厂公的人。”小安子低下头。
姜旭道:“一般而言,被安排到厂公身边做事的人都有特殊本事,元竺元奎一个武功好,一个侦察能力强,那你呢,你擅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