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结业训练终于要松散一些,如果有必要,学员可以自己选择适合自己的训练强度,毕竟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结业考核做准备。
s等的学生不用操心这个,这两年来各种苦都吃过,训练也走在所有人前头,考核基本都能高分通过。因此这些天主要是其他等级的学员来以前s等的训练场练习,s等学员则难得地能放松几天。
结业前最后一天了,今天陆安和似乎很早就出去了,季萌最开始没有在意,毕竟这几天总有其他等级的学员来找他们,要么求切磋要么求指导。两人性格都好,所以基本都不会拒绝,因此季萌在发现陆安和不在屋里时并没有想太多。
直到午饭时间,大家都在食堂里坐定了,季萌环视一圈都没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这才生出些疑虑。
毕竟他的室友吃饭第一名,而且最近两人也没偷偷存零食在宿舍里,陆安和怎么都要来食堂。
眼看时间过去一大半,季萌终于没忍住,坐到昨天找陆安和训练的一名a等学员身边:“你有看到陆安和么?”
“你家老陆啊?”毕竟两人总是以宿舍为单位出现,大家时不时还会以他俩太黏常常开玩笑,听见季萌这么问,这名学员特地加了一个“你家”,“他没告诉你?”
末了他想了想道:“也是,这种事说不说都差不多。他在信息素隔离室啊。”
毕竟都是alpha,季萌瞬间明白了:“好的,谢谢。”
学员基本是alpha,beta都少有,因此需要注意的就是一个易感期的问题。为了防止易感期的alpha互相影响最后打起来,训练部早就为此做过准备,专门为易感期的alpha准备了设备齐全的信息素隔离室。
学员到了易感期可以申请进入,隔离室不仅能保证alpha在进去后信息素不会漏出来影响到其他人,尽管易感期没有抑制剂,隔离室仍然贴心地准备了类oga信息素的缓释剂,让alpha不至于太煎熬。
那名学员眼睁睁看着季萌蓦地站起来,径直往食堂门口走,含着勺子呆愣道:“不是,你去哪里?下午没训练啊?”
总不能去隔离室吧?兄弟情再好也没有这样的,去遭罪吗?
易感期这种事,都是alpha,要是有谁到了易感期,大家肯定会善意地回避,更何况不回避对自己也不舒服——谁想顶着同类信息素最恐怖的时候上去硬碰硬啊?还会两败俱伤。
更何况陆安和在训练部的成绩大家都知道,易感期必然来势汹汹,除非真有人想故意挑事,不然没人会上去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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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和一个人把自己关在隔离室里,他只开了室内的舒缓喷雾,类oga的缓释剂放在一旁,却没被打开。
他还在沾沾自喜自己易感期又没被季萌发现——毕竟这两年来他每次都正好卡着季萌个人训练或者其他没空的时间把自己往隔离室一关,等过了才像没事人一样回去,神不知鬼不觉。有时候季萌会问怎么都没见过他易感期,都被陆安和顺口敷衍了过去,理由诸如“我易感期不难受”“隔离室的缓释剂很好用,一支就见效”等等不一而足。
正当他咬着牙撑过一波令人窒息的燥热时,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响动。
陆安和还半倚着沙发,来不及撑起身子,就透过玻璃门看到了外面的人。
季萌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站在外面,眼睛直勾勾盯着额前坠着汗的他。
玻璃门隔绝了陆安和外溢的信息素,同样也隔绝了他的声音。>>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手指印在门上,对季萌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口型。
他知道季萌是会读唇语的,陆安和说:“你怎么来了。还不快回去。”
但季萌就像没听懂一样,径自走进一步,将自己的手也覆在透明的玻璃门上,看上去就像两人的手指贴在一起。
“我没事……”陆安和还想继续说,却发现季萌的视线偏了偏,落在一旁的桌上、那几支没有动过的类oga缓释剂上。
完了。
陆安和心里忽然这么想。
被看到了。
当年自己被易南暗算,季萌都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拔枪让对方给自己道歉,现在发现自己易感期不爱惜自己,不知道自己出来后季萌又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陆安和觉得奇怪。
明明季萌看上去人畜无害,还总是任由自己薅他的头发,可现在自己却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来。
算了,等易感期结束,给老季道个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