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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在什么情况下易感期会提前呢?
陆安和边跑边想。
以前的学校里自然也教过这类的生理常识,大部分是为了让alpha自律,不要被自己的生物本能打败用的。
当时课上说,也许身旁有oga,也许因为愤怒,也许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
后来生理老师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有些alpha,在与自己有性冲动的对象相处时也有提前的可能,有时候并不局限于alpha。
他觉得答案近在眼前了。
陆安和一秒也不能等地来到自己早上才刚刚离开的地方,毕竟都结业了,基本不会有人往这边走。
不过一天一夜而已,自己再走到这里时,心情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颠覆。
可他没法在发现这件事后还能装作一无所知地与对方当朋友相处,如果今天不是结业,说不定自己还会缓一缓,换一个天时地利的时间再慢慢说开,他等不了,这是最后一天了,要是自己不现在解决,那么季萌会不会抱着遗憾一个人去边区,然后他们便一直错过,错过到两人放下这一段看上去荒谬无比的想法和心动。
那会有多可惜。
陆安和这样想着,鼓起勇气走进大门,穿过长长的走廊后,终于在自己待过的地方,隔着一层玻璃门看见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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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萌看上去好像比自己更难受,他背对着自己伏在沙发上,双手颤抖地抱着沙发一角,仔细看过去,地板上甚至还有滴落在上面的汗水。
在看见他的这一瞬,陆安和忽然就理解了一天以前,站在这里的季萌的心情。
他刚想敲门进去,可手刚碰到玻璃,隔离室的门就被无声地推开了。
可能是季萌来的时候没注意,竟然连门都忘了锁。
伏在沙发上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有人进来,直到陆安和落了锁,发出清脆的响声时,对方才猛然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来人——
两人四目相交的那一刹,季萌还没来得及收回防备的眼神,看过来时甚至带着一抹冰冷的狠戾。
而在察觉到是谁以后,对方才瞬间收回近乎可怖的视线,好像连呼吸都暂停了,只怔怔地看着来人一点一点地走近自己。
“老季。”
陆安和在他面前站定,对他伸出一只手,想将他拉起来:“怎么之前不告诉我。”
他的话很模糊,不知道是在问“为什么在考核前不告诉他自己易感期的事”,还是在问“为什么这两年来什么也不告诉自己”。
“我……”季萌嘴唇有些干,声音也很哑。
他似乎想伸出手抓住陆安和,却又不知为什么最后退了回来。
“我……”季萌仰头看他,却只是低低地道了一句歉,“对不起。”
陆安和不知道他有什么可道歉的地方。
“你知道了,对吗。”季萌没有伸出手,却看着他说。
“对。”
陆安和没有犹豫地点头:“所以我说,我让你在宿舍等一下我。”
季萌沉默着并不回答。
陆安和不知道他态度的意思,但他见不得对方这样难受,干脆将自己的两只手都伸出来,把季萌从沙发上扶起来一点,自己再坐到他的旁边。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陆安和问。
“……有。”季萌这次过了很久,还是开口了。
“好,那就我先说。”没想到陆安和不按理出牌,那句话并不是想让季萌继续说下去,自己打断了他,“老季,我这个人比较迟钝,对,我指的是在某些方面没法发觉,还好昨天——”
陆安和刚想往下说,意外地看见一旁的季萌身体开始发抖。
原本以为对方是不是不舒服,可他凑近一点看,才发现季萌竟然眼圈都红了。
“你能先不说吗。”自己推开门时对方身上的那股狠劲已经找不到了,陆安和觉得此时的季萌几乎带了点委屈,他在央求自己,重复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明天再告诉我好吗。”
陆安和懵了,但身体先一步行动,像一天前季萌半开玩笑地抱着自己一样,也上去抱住了对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