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了,回来时拎了一袋子虾。
林与白惊了:“哥,你……”
林镜知豪气万千道:“这下够吃了吧!”
林与白打开袋子一看,声音拔高:“这么大的竹节虾,你花了多少钱!”
林镜知笑眯眯的:“没多少,我心里有数。”
林与白看看哥哥身上洗得起球的毛衣,心肝直疼:“你、你最没数了!”
过年只给她买新衣服,自己都穿了几年旧衣服了!
林镜知笑得更欢了,他转头对顾予墨说:“我家这小管家婆啊,长大了怕是没人敢娶。”
林与白:“…………”
为什么要跟陌生男人说这些!
顾予墨看向她,神色淡淡的,深眼窝下一双黑色眸子:“不会,她长得很好看,会有人娶她的。”
>br>
这一本正经的,仿佛在推导什么定理!
林与白气疯了,拎着虾跑进厨房,外头是笑得前仰后合的哥哥,以及他对顾予墨说的话:“小墨啊,我就这么个宝贝妹妹,你可别打馊主意。”
少年声音刻板平静:“嗯。”
林镜知听了又不乐意的:“怎么?我妹妹不漂亮?”
少年一板一眼道:“漂亮。”
林镜知自相矛盾:“那你怎么不打馊主意?”
少年认真道:“打。”
林镜知哈哈大笑。
林与白:“…………………………”
这是哪来的神经病!!!
年夜饭多了个人,虽然浪费了粮食,但的确比往常热闹。
林镜知心情好,非要喝酒。
家里只有二锅头,林镜知酒量又烂,沾杯醉,醉了就开始放声歌唱。
真唱,唱得楼下能来敲门那种。
林与白窝在沙发里,对身边的少年说:“你说我哥说话声音那么好听,为什么唱歌这么难听!”
以前是她自己受罪,现在有人做伴了,还挺好。
顾予墨默了默,回答:“不知道。”
林与白服了这人的性子,歪头看他:“你是不是做数学题做傻了?”这人说话总像在答题,开头一个解,然后是答案。
顾予墨:“……”
林与白其实并不讨厌他,知道他也没爹没娘还没哥哥后,还挺心疼他的。
“来!”林与白拉住他手。
顾予墨一愣。
林与白催促他:“别理酒鬼了,跟我来!”
顾予墨不知道她要去哪儿,只是手上触感很软,像碰到了天边的云。
林与白带他爬了三层楼,来到了天台。
大年三十,零下的气温,来到这样的高处,能把人给冻傻。
林与白爬楼爬的直喘气,她领着顾予墨来到天台左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