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旧握得平稳,不紧不慢地将镯子套进对方手腕。
树藤化作一道幽绿的光芒,缠绕在二人腕间,最终没入血肉,只在二人腕间留下了两道浅浅的枝条花纹。
凤祁含笑问:“所以,这便算是礼成了?”
“当然不算。”季朝云道,“仙域合籍还要三书六礼,天道见证,哪有这么仓促的。”
凤祁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揉了揉季朝云已经通红的耳垂,含笑道:“我倒是可以现在去筹备,但……某条小龙好像已经等不及了啊。”
季朝云胸膛急促起伏,在对方强势的气息下几乎维持不住理智:“可、可以日后再补。”
“有道理。”凤祁俯下身,在季朝云通红的眼尾吻了吻,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季朝云眼眶都红了:“又怎么了?!”
“你这床太小。”
凤祁似乎是在故意逗弄他,不紧不慢地说完这话,把人拦腰抱起。凤祁心念一动,下一秒,二人摔在了另一张更宽大,也更柔软的床榻上。
季朝云陷在松软的床榻里,白瓷般的肌理透着红。他体内汹涌的热潮再也抑制不住,那甜腻的气息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几乎盖过了屋内的熏香。
季朝云难耐地动了动,却很快被凤祁按住手腕,轻声道:“伤还没好呢,别乱动。”
“凤祁……”季朝云眼底水汽充盈,瞬间被逼出了哭腔,“凤祁……”
凤祁不再逗他,低头吻住了季朝云的唇角:“嗯,我在。”
……
……
季朝云这次的热潮期来得急,按照上次的经验,只要稍加纾解,翌日便可恢复。可偏偏季朝云向凤祁提了要帮他稳定仙力。
灵修毕竟是万千修行中的一种,只要是修行,那便是个十分漫长的过程。想用此法稳定凤祁的仙力,自然不是一次两次能够做到的。
当然,三次四次也不够。
到了最后,季朝云也分不清自己的热潮期究竟有没有结束,又是何时结束。
凤祁一开始还想适可而止,可谁料到此法效用极佳,几次过后,就连久久未能愈合的龙鳞都长了出来。
这下,凤二殿下彻底没了后顾之忧,仗着是仙身,拉着季朝云昏天黑地在文曲峰过了好几日。
三日后,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相拥而眠的二人身上。
凤祁揽着自家还在睡梦中的小龙,一脸餍足地在对方额前轻吻,藏在被子里的手掌还止不住乱占便宜。
这几日季朝云的身体恢复极快,比先前用药的效果不知好了多少。
早知如此,就该早些做这事,多做几次,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体弱。
凤祁在心中正义凛然地想着,手下动作越发放肆,恨不得现在就将季朝云叫起来继续“修行”。觉有什么好睡的,也没见过谁修行时,整天想着睡觉的。
态度不端正。
没过多久,季朝云终于被他的坚持不懈闹醒了。
他昨晚被凤祁折腾了大半夜,快天亮时才勉强睡下。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清了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睡得好吗?”凤祁满含温柔地问。
“………………”
下一刻,屋内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连带着一连串稀里哗啦的破碎之声。
凤祁从被撞翻的木质屏风上爬起来,揉着闷痛的胸口:“你……你怎么又踢我?”
季朝云腰酸背痛地躺回床上,咬着牙恼道:“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