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的手,微微颤抖。
破坨见状,忙脱下外套,扔向了这个方向,只见那外套似有生命一般,其上灵光大震,将那爆了的黑烟笼罩在其中,那外套内似有东西在无力地挣扎着,破坨走上前去,收回了外套。
傅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一脸的懵。
傅霄跑向傅殷,颤抖着手忙去拉她的手,傅殷呆呆地任他扯过手去,只见傅殷掌心通红,被那黑气烧灼得血肉模糊,脸色此刻也是青青紫紫的,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状态,甚至连一向红润的嘴唇都失去了颜色。
傅霄脸色顿时一变,眼眶通红,一脸凶狠道,“方才谁叫你去抓它的?”
唐轩丞也一脸凝重地看着傅殷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方才他还未贴近那黑气,都觉得浑身发凉,傅殷离得最近,不知道受伤没有。
傅霄忙看向站在一旁的殷朕,“殷医修,还请你为我姐诊断一番!”
殷朕面色淡淡地点了点头,而后走向了傅殷的身后,在她几个大穴上飞快地点了几下。
傅殷顿时只觉得胸口发胀,闷的像是有块巨石压在心口一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坠落。
她可以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株小草不正常地躁动着,杂乱地舒卷着绿叶,一丝黑气在那小草周围飘荡着。
随着殷医修在她穴位上轻点着,那黑气逐渐被逼离了心脉,浮于表面。
傅殷只觉得胸口越发涨疼,傅霄几人却看到她面上出现了一片黑蒙蒙的雾气,当即脸色变了变,傅霄一脸紧张地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却见傅殷猛地睁大了眼睛,两股黑烟分别从她的耳朵中飘了出来。
“……”
随着那黑烟慢慢消失,只见傅殷的脸色也再度好转,脸上也重新带上了血色。
随着那黑烟的排出,傅殷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傅霄忙走上前来,“感觉如何了?还有哪里难受吗?”
傅殷摇了摇头,就是手还有点疼。
破坨看着傅殷,面上第一次收敛了原来的笑意。
他想到前几日那些人说的话,那些人曾经说过,傅殷在灭神崖底困了数年,再回来时,仍是没被那怨气侵蚀,化作不人不鬼的怪物。
还有在前几日,他还听唐垣那些人讲,傅殷被磨丁老人抓透了肩膀,明明中了磨丁老人的毒,再出现时却是毫发无伤,丝毫看不出中毒的迹象。
这石台的黑气离了石台与长剑虽不比原来强盛,却生性阴寒噬骨,甚至可能带着丝怨气,寻常人根本受不得这黑气,就算有医修救治,也不可能恢复的如此之快。
傅殷虽一开始受了影响,后来却并没受什么太大的伤害。
这分明是……邪魔不近,百毒不侵!
破坨突然想到了这个形容,破坨当即脸色变了又变,能有这种体质的……破坨看着被傅霄与唐轩丞包围在中间的傅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破坨清了清嗓子,对着几人道,“出去莫说今日的事!”
他们也知晓今日的事不同寻常,当即都是点了点头。
破坨将那长剑从寒潭中捞了出来,不过瞬间,自他的手上到胳膊上,都爬上了一层冰霜,破坨一脸嫌弃地将那冰霜拍碎,心里忍不住暗骂,那些老东西自己都受不了这地方,却把这些娃子丢在这里!
破坨将长剑背在了身上,突然道,“小妹,我见你方才那一捏实在有我当年的风范,你当真不考虑加入我们碎石宗吗?”
“……”
他来了,他带着他的碎石宗走来了。
傅殷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我再想想。”
破坨挑了挑眉,将那外套甩在了肩上,“行吧,你们先离开,剩下的事交给老头子我?快走吧走吧!”说完,拐着外套,离开了冰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