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玉道友,你先去安排法会上弟子的筛查,主要看看名单上有没有缺人的,有没有表现比较异样的。”洞山仙师看着还在一旁呆愣地站着的鼎玉仙师吩咐道。
这魁梧的沙城汉子,怕是真的想不清楚,这么多年的法会都是安安稳稳过来的,怎么到了景云观,就出现这么离奇的死亡事件呢。
他最后看了一眼抱着地上的尸体嚎啕大哭的万寿观仙师。他知道那不仅仅是万寿观寄予厚望的弟子,而且也是那仙师的本家侄子,自然悲痛之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洞山仙师蹲下身去,将万寿观这个死去的弟子仔仔细细看了个遍,除了身上萦绕的丝丝黑气以外,他没看出任何的异样之处。
棠梨走进那个被太清观仙师带到一旁的对战弟子,他的眼中满是迷茫、不解、恐惧和愤怒。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伤害别人的想法,他所使用的术法都是规规矩矩的太清观弟子们都学过的。
甚至今天,当他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万寿观的冠英时,他根本就没有抱着任何获胜的希望。
因为万寿观和太清观都是小道观,各方面水平都差不多,而且都处在同一个城中,历来是对头。
虽然还没到水火不交融的地步,但是小摩擦不断,两个道观中的弟子也都是事事要挣个先后,所以他们对万寿观的情况十分了解。
万寿观的冠英算是万寿观这次派出来参加法会的弟子中最为优秀的一个。
自入门以来,冠英备受万寿观师长的重视,加之自身天赋较高,所以他们是想派冠英迎战玄云观这样的大道观的。
而自己呢,则是太清观中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弟子,平常修习术法都十分艰难,他自己的师父甚至都还没达到仙师的水平。
起初,他站在擂台上与冠英对战的时候,内心完全是抱着输的心态,冠英的应对也如预料一般游刃有余。
所以,当他那一个小小的“仰倒术”,让冠英毫无预兆地直直倒下的时候,他的内心是窃喜的,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打到万寿观的冠英呢。
可,事情就像是走上了一条自己都无法预料的道路,他死了……
那个他曾经视为榜样的冠英,就这样,在他面前倒下死去了……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是自己的术法造成的!
可是,那又怎样呢?就算是洞山仙师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明明白白地放到大家面前,太清观的带队仙师还是以一种“怎么能惹来这种麻烦事”的眼神看着自己……
呵,自己这可笑的修道生涯,估计就要这样结束了吧……
“这位太清观的弟子……”
他听见有个温和的女声低声叫着自己,抬起头来,眼前的这个女子,长相很是稚嫩,看起来只有十岁的模样,可袖口上别着的确实红色的仙师标志。
“你叫什么名字?”
这场上只有两个弟子,一个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是早已死去多时了,另一个人总归是知道点蛛丝马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