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般磋磨,故意辞掉佣人,把所有家务都丢给他。
让他端茶倒水,洗衣拖地,做些低贱的活计,还总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天知道,在此之前,尧烨一直娇生惯养,在自己家里都没干过那么多的家务活。
起初,尧烨为了能够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全都忍下来了。
他天真地觉得,只要自己贤惠,就能感动这些长辈。
后来却发现,时礼对这一切根本不知情,那些老东西也绝口不提他辛苦,反而在时礼面前强调他的骄纵任性,不堪为妻。
想到这里,尧烨情绪越发激动了,他连刚才的恐惧都忘了,气得在地板上不停踱步。
高挑瘦削的青年只穿了一件宽松的低领毛衣和一件男士七分裤,白皙光滑的小腿暴露在外,白得晃眼。
他苍白秀气的脚踩在地板上,脚背上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与暗棕色的地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皮肤愈发冷白诱人。
“时礼……可恶!老不死的老家伙们!怎么还不去死!”
那些时代糟粕们,还秉持着老一辈的观念,觉得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拼命劝时礼养情人,这种事情,没有哪一个妻子能够忍受。
尤其是尧烨这样天生对爱情占有欲强烈的人,要不是时礼为人正直,没有那这个龌龊心思,他都恨不得拿着把刀把那一家子脑子不正常的老东西给杀了。
没事不好好养老,管人家的家务事!
尧烨越想越气,他把地板上的手机捡起来,看到上面已经裂缝了,但勉强还能用。
他给时礼打了个电话,想要他立刻回来。
他倒要看看,那个祖宅里到底能发生什么事情,让时礼对他这个伴侣都藏着掖着不说清楚。
滴滴——
连着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打通。
尧烨脸色彻底阴了下来。
“时礼,你最好永远别回来了!”
尧烨咬牙切齿地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夜色已经深了,尧烨生了一肚子的气,也没心思吃饭,转身上了楼。
他没有留意到,自己身后,亦步亦趋地出现了一串小小的脚印,犹如婴儿一般的脚印。
回了卧室,尧烨躺在床上,眉眼间的阴郁久久不散。
为什么,时礼不能永远属于他呢,总是这样若即若离……
尧烨真的快被自己逼疯了,性格多疑敏感的他开始忍不
住一遍遍地想象此时的时礼在做什么。
是在哪个女人的怀里享受欢愉吗?
还是搂着哪个漂亮的少年亲昵?
“时礼……”
尧烨压抑着心头的嫉妒和怨怼,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东西。
是他太多疑了,时礼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咯咯——”
!!!
尧烨猛地睁开了眼睛,坐起身,一脸惊
悚。
他,好像听到了婴儿的笑声。
尧烨的脸颊一下子白了下来,又想起了刚才的场景,他紧张忐忑地观察着附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