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个玩笑吗?
尧烨看过名片,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让他感觉很怪异的陌生男人,不知作何表情。
“原来,是玩笑啊哈哈……”
也是,丈夫变成其他人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他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有一瞬间全身战栗,觉得自己身后的丈夫并非原来的丈夫了。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尧烨强笑了下,暗自怨自己真是太过敏感,想太多。
客厅内,几人僵在玄关处,气氛变得安静起来,静的让一旁的强哥等人有种风雨欲来的不祥预感。
名为‘赵争’的男人头颅微垂,双肩也微微紧绷,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有些生气的样子。
尧烨猜这人可能也在感到尴尬,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在意这个人的情绪,就想开口缓和气氛,可还没等他开口,身后的丈夫就开始不耐烦地赶客了。
“赵争先生,这里不欢迎你,快点滚出去!”
‘时礼’神情冰冷,直视着自己从婴儿时期就分离的另一半灵魂,心头只有深深的厌恶和憎恨。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时礼就够了。
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与时礼对话,对‘时礼’而言,是种折磨。
自从夺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它就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幸福会突然消失。
它怕得每天晚上都会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直到天亮,与以前还是鬼婴的时候一样,它不愿意妻子离开自己的视线片刻。
而就在刚才,它看到了妻子的动摇,也终于明白,只要真正的时礼不消失,那它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不会安稳,稍有不慎,它的妻子就会离自己远去。
绝对不可以!!!
妻子,永远都是它的……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离。
听了‘时礼’的话,尧烨哑然,惊讶于一向温和的丈夫竟然会说出这么不客气的话。
“呃,时礼,你怎么了?他们是来驱鬼的……”
尧烨试图让丈夫平静下来,毕竟这几个人好歹算是来帮忙的,赶走的话,回头赶不走那个鬼婴怎么办。
就算不喜欢,也稍微忍耐一下吧。
“尧尧……你不相信我吗?……”
身后,‘赵争’声线扭曲的声音传来,分外诡异。
尧烨一愣,扭头看向他,面露不悦。
“赵先生,玩笑开一遍就好了。”就是因为这个玩笑才搞的丈夫吃醋现在下不了台。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称呼,但是,这个昵称不适合陌生人之间称呼……”只有时礼能这么叫他。
嗬嗬嗬嗬!!!
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冷若冰霜地说出了这番话,‘赵争’的喉咙里发出了干涸沙哑的声音,声嘶力竭般刺耳,让人忍不住皱眉。
陌生人?
陌生人!!!
‘赵争’的脑海里被这三个字充斥,积压的阴暗情绪瞬间被引爆。
他的身体开始轻微颤抖,大片大片的皮肤组织仿佛承受不住体内的血肉一般寸寸崩裂,血腥味瞬间飘散开来。
“不……不是……我的…是我的……”
“陌生人?可是,尧尧是我的妻子……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