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墓园中,人类肉眼不可见的黑雾蔓延在墓园里,尤其在一个俊美的黑发青年身边流连忘返。
黑发凌乱的尧烨恍惚地从草地上坐起身,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肢,脸色苍白。
他的腰都快被掐断了。
x的。
说实话,尧烨现在心里很不好受。
连续和两个不同的丈夫发生了关系。
丈夫还都异口同声地坚持他们就是时礼,但偏偏一个是真的丈夫,一个是鬼婴,哪怕都同属一个灵魂,也难免会让人产生一种出轨的错觉。
普通人一般都承受不了这样出轨似的精神刺激。
尧烨也不例外。
再加上他对于爱情一直以来的独占欲和嫉妒心,这样的分裂感让他格外难以接受。
他爱着丈夫时礼,全身心地爱着,近乎偏执,于是也同样希望得到丈夫同等强烈的爱意,可是现在,他如果真的算是出轨了……那,他还有资格去爱时礼吗?
如果真的出轨了……沉浸在刚才的欢愉中,那么肮脏的自己,还有活下去的价值吗?
尧烨把自己想进了死胡同里,精神变得有些不稳定起来。
他蜷缩在草地上,痛苦地捂着脑袋呻、吟,满是齿痕的白皙手指交错在一头柔软的黑发中,用力到指节泛白。
刚才,大宅和墓园里出现的一系列影像让他明白,鬼婴和丈夫都是一个人,如果这些是真的,那倒还好,他不算出轨。
但是,问题在于,尧烨无法确定这个诡异空间里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这个充斥着鬼怪的空间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可信度有多高,他无从知晓。
尧烨越想越纠结,神情变得越来越晦暗,一会儿觉得鬼婴和丈夫都是一个人,一会儿又觉得它们毕竟拥有不同的记忆……
拥有不同记忆的两部分灵魂……到底算不算一个?
这个答案在刚才那场粗暴的惩罚中被‘时礼’多次否认,‘他’认为只有自己才是时礼。
刚才还坚信着自己的结论的尧烨想起‘时礼’那时的否认,心头一凉,快把自己折磨得受不了了。
“呼!”
拍了拍自己冰冷的脸颊,尧烨深吸一口气,为了避免情绪崩溃,干脆把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不再去想了。
“没事的……别想了,一定是我想多了……全都是一个啊……”
尧烨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斑斑咬痕,轻扯嘴角,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他在竭力安慰着自己。
他开始往前走,因为前面说不定会有出口。
没事的,只要找到出口,找到时礼,他就会回到以前的日子了,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走了没多久,尧烨又感觉到了熟悉的震动感,天旋地转间,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崩坏了,他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识。
队里已经死的只剩一个人了。
强哥看着聊天频道里的一串死亡通知,眼角微抽。
说好的职业玩家呢?
死的也太特么早了!
还是说,这个游戏难度变高了?
强哥思来想去,还是提高了警惕。
他拿出了背包空间里的剔骨刀。
剔骨刀锋利的刀刃上闪着幽光,很适合见血。
他决定去找那个妻子npc。
虽然这人不一定在这里,但保不准碰上了呢,到时候一刀封喉,可以迅速达成任务目标。
强哥此时正在校舍的走廊上,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看到许多教室都暗了下来,空间开始崩坏,斑驳的墙纸褪色,气氛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