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接二连三地嚎叫,挨个嚎完之后,有一位相对较年长的姐妹站了出来。
“姐妹们,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成立一个嗑糖事务组。”
“阿鱼,你去考古。”
“阿曦,你去整合资料。”
“阿草,你去准备撰写文案。”
一秒钟后,几道干练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收到。”
组长下达本次任务宗旨:“我们势必要将临渊羡俞做大做强,将我们发现的糖发扬光大,惠及所有嗑cp群众!”
其中夹杂着关思远小小声的一句:“等等,不一定就是临渊羡俞啊?鱼鳞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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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酌其实能预料到iridescent会卖得很好,但他没想到居然好到连老年人俞弘德都收到了消息。
“都这时候了还不打算告诉我?”俞弘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你成心让我做最后一个知道的?!”
俞酌沉吟几秒,尝试着问:“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
你以为你瞒得过我?!”俞弘德严肃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小得意,“你们在酒吧那天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俞弘德专门下了个微博,了解年轻人的时尚动态,最新热词也学了几个,甚至因此在一干老头老太太中颇受欢迎。
“哦,那您不是最后一个。”俞酌往贺临那边瞟了一眼,“贺临才是。”
俞弘德压根不相信俞酌说的,怒斥道:“鬼话连篇!我不管,明天我要见到你人,你亲自过来跟我解释。”
俞酌舔舔后槽牙,顿了顿,说:“行。”
挂断电话后,俞酌拉了一张椅子在贺临身边坐下,托着腮跟他说:“明天我要回一趟家。”
贺临张了张嘴,“我也——”
觉察到贺临准备说什么,俞酌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间,打断他的话:“不行。”
俞酌收回手,慢悠悠地说:“我自己去就行。”
倒不是俞酌不想将贺临带回家,纯粹是他太了解俞弘德,他得先亲自过去让俞弘德骂一顿,先把路铺好,接下来的行事就会方便很多。没必要让贺临这么早过来跟他一起挨骂。
贺临皱了皱眉,他站起来,扯开几颗扣子,向浴室走去:“我去洗澡。”
……
自从他们做了之后,他们俩就差不多过上了今天你家明天我家的日子,不是同居胜似同居,反正每天晚上都在一张床上。
“等等,等等,”俞酌撑着床沿想坐起来,“我要关灯……”
指尖堪堪碰到开关键,就被贺临抓住,他拽着俞酌的手腕将他摁回去,不容置疑地说:“今天不关。”
“嗯?为什……”声音在贺临的动作下变了调,最后一个音突兀地刹车,“等等……”
开着灯的时候,俞酌的一切就悉数清晰地展露出来。
耳后的红痣招摇惹眼,锁骨上的纹身展翅欲飞,等他描绘的留白也旖旎缱绻。
俞酌感受到比平时更重的力道,他吃力地问道:“……你在生气吗?”
“听我说啊,”俞酌喘着气说话其实有点艰难,但他还是觉得应该解释清楚,“不是不想……嘶,轻一点……”
短促的变调犹如跃出五线谱的音符,脱轨之后变得愈发激荡。
“亲爱的,心肝,宝贝,”俞酌把好话说尽,奈何身上这人压根不为所动,无计可施之下他甚至拿出年长者的身份,“能不能、能不能听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