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尖锐的惊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山田午景被吵醒,有些不悦地地睁开了眼。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我们——”
韩惠竹感觉要昏厥,她不明白怎么就和山田千景滚到一张床上去了。她拼命地回想之前的事,但一想头就疼。而且昨晚的事,她昏昏沉沉的,完全没什么记忆。
“韩,冷静,不就是那回事吗?你也结婚二十年了,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不用表现成这样。”面对韩惠竹的大惊小怪,山田千景倒是淡定得很。
闻言,韩惠竹直接将手边的枕头冲他砸了过去。
山田千景伸手挥开,大笑了几声,然后才起身给自己围了一条浴巾,就往浴室走去。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韩惠竹咬着唇,心里委屈得要命。
闹了一场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偶尔几道异常的白光。
一个小时过去,韩惠竹已经平静下来了。
惹得山田千景频频看向她,“韩,这就对了。心态调整过来就好了,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话让韩惠竹一怒,“你给我闭嘴啊!”
“不是啊,你丈夫,你和他一起二十年了,难道不腻味吗?”
听他提起这个,韩惠竹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恶狠狠地盯着他道,“这次是个意外,就算了,这事你给我烂到肚子里。如果你敢说出去,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让你不好过。”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山田千景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这厢,周徽嵐正忙得脚不掂地,对韩惠竹的遭遇一无所知。
现在她只等夏稻成熟,吴氏收割了之后,就接手管理那八百亩水田。
因为接收的时候是双抢期间,他们收割完之后,就立即得整地,然后开始播种下一季的农作物,具体种些啥,如何分区域,还有种子的准备,这些都是她现在必须考虑好的。
在忙着这些事之际,她还得抽空看书,顺便指导一下周双,黑色七月就要到了,她还要参加今年这一届的高考呢。
所以,周郢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忙得不行的周徽嵐。他不得不抓紧时间,趁着她休息的时候将自己的事赶紧说了。
解决完自己的问题之后,他临走前告诉周徽嵐,“对了,黄绪宁让我转告你,近来会有个爆炸性的大新闻,让你留意他们第三报社近期的报纸。”
对此,周徽嵐仅哦了一声。
看她这样,周郢就知道她的脑子肯定还在思考别的问题,他那话她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或者听进去了却不上心。不过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没必要再说第二遍了。
与大兴东村低迷的气氛相比,杨柳村的村民近段时间都振奋得很。
钟老太太走路都带风,她的儿媳回村投资建厂,因为要征收部分田地,征收的补偿给得很到位,所以村民对此不仅没有反对,话里话外都只有夸的。
钟老太太每天高昂着头,享受着村里老太太的奉承,活像一只斗争胜利的母鸡,这事之后,看谁还敢说她儿子儿媳发达了不管村里,不为村民谋福利?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建设厂房的事,韩惠竹交给建恒工程集团来施工建设。而她隔三岔五地会回来监工一下,这厂房一建,她摇身一变,也成为了实业家,再也不是之前的二道贩子了。
对治化市的老百姓而言,这一天似乎就和往常一样。上班的上班,吃早饭的吃早饭,豆浆油条配包子,一边吃一边翻阅一下报纸,好不巴适。
整个城市,由此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但是,随着第一声惊呼开始,这一天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豆浆太烫了?”
“不是不是,你快看,快看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