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很美,窗外微风渐起,吹得花苞随着茎蔓轻轻摇曳。
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握住茎蔓轻抚过,于是那花影便摇晃出动人的弧度。
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让林洛汀一下便忘了刚刚的问题。
耳边的亲吻有愈发往下的趋势,他自然地将头偏向一边,袒露出脖颈间的大片白皙,含混着自己也不清楚在问什么。
“你也想要……拆礼物么?”
男人同样自然地俯身,埋首在他颈间,将话语隐没在黏腻的亲吻里。
“……我想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拆礼物。”
我想要你,可是我还想要更多。
……
从健身房到卧室,夜里林洛汀做梦了。
因为睡前运动,他这晚睡得格外舒适,轻飘飘的好似在云海里遨游。
视野所及白茫茫一片,云海里四面八方传来隐约的询问,如风吹过般无迹可寻。
那声音问他:
“殿下,您还好吗?”
他听见自己轻快的回答:“克雷格,我很好,我养了一个很好看的人类。”
声音便温和地笑了笑,道:“那祝殿下玩的愉快。”
“当然。”
接着他又被风推走了,晃晃悠悠落不到实处。
把林洛汀从这份悠然中唤醒的是人类隐含担心的声音和一下下落在眉间的吻。
“洛汀……”
“该起床了……”
缓缓睁开眼睛,陆承熠半跪在床前,距离很近,与他额头相抵。
身体似乎还陷在那软绵好似棉花糖的云海里软软的犯懒。
“陆承熠,”他喊人类的名字,陈述道,“我听见你在叫我。”
“嗯,是我,”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陆承熠略微舒缓了神情,“有没有不舒服?”
他担心林洛汀昨晚在健身室受了凉。
林洛汀:“我很好。”
这三个字让他忽然想起了之前的梦。
血族几乎从不做梦。
有预知天赋的血族有可能会无意梦到未来的片段,又或者没有预知天赋的血族也会通过类似的形式预知到某种对自己影响极大的危险,当然后者这种情况很少。
林洛汀显然两种都不是,因为他记得那是他管家的声音。
克雷格用某种方法联系上了他?
让他玩的开心,也就是说克雷格已经大致了解了穿书的事情,并且确定他不会有危险。
就算有也在他应对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