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严徽凝视着这女子秀丽如画的侧脸。
“很喜欢。”长孙婧笑意苒苒,目光有些悠远,“上一次有人带我出来玩,送我花灯,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不难推断出,这上一个人,八成是柳怀易。
严徽在长孙婧身边这半年,从不曾听她提过这个男人的名字。
他们的感情究竟有多深,才让她至今仍没勇气将那个名字念出口?
长孙婧高举起灯笼,正想仔细看清上面的图案,忽而腰上一紧,被男人拥着,转到街角一株大树后。
说也神奇,只是稍微换了一个地方,四周霎时幽静了下来。满街的喧嚣都被大树挡在了外面,连灯光也都照不进这里。
昏暗之中,只有花灯亮着,光影之中,两人对视的眼睛都显得格外湿润明亮。
严徽以指节轻轻抚着长孙婧细腻的脸颊,低声道:“我以后每年都陪你出来看灯,为你猜你最喜欢的灯,可好?我从不奢求你身边只有我一人,只希望你能在我的陪伴下,开心起来。”
长孙婧柔柔地问:“我不开心吗?”
严徽的手指拂过她的眉心,“你心中有许多愁。有些来自你的职责,有些来自你的过往。”
长孙婧淡淡一笑:“我们都不是孩子了,哪里还有无忧无虑的日子可过?”
“我知道。”严徽的双臂绕到长孙婧后背,将她用力拥进怀中,“可我就是想为您分忧,我想看您笑得开开心心的,哪怕只是一会儿,就像阳光偶尔从阴云背后露个脸,我心里也会跟着豁然开朗。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居然对您提要求,太过僭越……”>r>
长孙婧抬手将男人坚实的背抱住,侧头在他耳边吻了吻。
“子瑞,你一直都让我很开心。”
四片唇急促地合在了一起,辗转,深沉,呼吸交错混乱。
严徽将长孙婧摁在树干上,狂热地吻着她。两人在这僻静的角落里紧紧拥吻,宛如一对偷欢的小情侣。
意乱情迷之际,长孙婧的低语烧断了两人脑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别在这里……”
当然不能在这里继续亲昵下去。
严徽一把拽着长孙婧大步朝前而去,动作近乎粗暴。
长孙婧没有挣扎。
她像一头被野马驮着的女子,任由它将自己带向未知的前方。
严徽对京城这一代早已了如指掌。他熟门熟路地将长孙婧带到了一座宅子里。
宅中院落山水精美,可两人都没有心思去观赏。
严徽丢了一片金叶子给迎接出来的管事,径直穿过华丽的庭院,将长孙婧拉进了一间厢房。
门重重甩上,长孙婧还未反应过来,就一阵天晕地旋。
滚烫、热情的吻将她牢牢捕获。
一路上劈啪作响的火花终于燃成了熊熊的火焰。
红玉簪顺着散落的黑发落在地毯上,又被男人凌乱的脚踩中,断成三段。
可没人搭理它。
桌椅咯吱响着,花瓶滚落,两人甚至来不及褪去衣物,就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长孙婧见识到了严徽全新的一面。
在这青年儒雅、恭敬、温顺的表皮下,藏着一股憋了太久的,失狂野马般的狂放和不羁。
那或许是对一个女人的爱和欲,或许又是权势野心的化身。
他不再克制自己汹涌的占有欲,放肆地掠夺,甚至不顾长孙婧的哀求,强行将她镇压,囚禁在臂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