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夫人想要什么,都尽数给她,不必再来请示我。”沈惊衍平静道。
库房咽了下口水,答应后便连滚带爬的走了。沈惊衍像没事人一般,继续送几位同僚出门,最后有一个心直口快的同僚忍不住道:“沈兄,我知道你为人情深义重,但也不好如此溺爱家眷啊!”
“我早些年的时候困苦,全靠内子照料,也深感亏欠许多,如今只想尽可能的弥补,”沈惊衍说完,见对方还想再劝,便先一步道,“时候不早了,诸位先回,沈某就不送了。”
那人张了张嘴,最后无奈的叹了声气,和其他人一起转身离开了。他们走了之后没有回府,而是径直去了皇宫,将之前所见所闻尽数报给了皇上。
皇上闻言彻底死心,这沈惊衍看似正直可靠,没想到对家里那位溺爱如此,只怕就算逼他强行休妻,三公主嫁过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边沈家府邸中,夫人要酒的流言还在发酵,而那些目睹沈惊衍的纵容的同僚,也在回府之后将此事说与了家眷听,一时间整个京都都知道沈夫人行为不端、沈大人情深义重委屈不已的事了。
时礼拿到酒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又黑了一层,拿到酒了以后把其他人都关在外面,自己坐在寝房里一杯接一杯的喝。
很快一坛酒下去了大半,时礼打了个饱嗝,晕晕乎乎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她喝得太急了,还是这酒太烈,她感觉有点……热?
时礼将外衣脱了,露出纤瘦的肩膀,一脸困惑的盯着酒坛,然后她就发现――
越来越热。
所以发生了什么?时礼困惑的按了按太阳穴,越想脑子越像浆糊,干脆什么都不想了,歪歪扭扭的爬到床上,解开衣襟纳凉。
然而她越来越热,身体里好像有火焰一般,怎么也散不出来,她难受得闷哼一声,在床上扭来扭去。
这边沈惊衍慢条斯理的用了膳,又沐浴更衣之后,才不急不缓的往后院去,到了寝房门口时,看到正在打瞌睡的丫鬟。
丫鬟看到他后忙起身行礼:“大人。”
沈惊衍将她打量一遍,缓缓问道:“便是你替夫人去取酒的?”
“是。”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懵懂的应了一声。
沈惊衍垂眸:“夫人是怎么同你说的,你从头到尾说一遍,一字一句都不得改动。”
丫鬟吓得颤了颤,忙将自己跟时礼的对话说了一遍,沈惊衍面无表情的听完,便抬脚进了寝房。
寝房里一股浓郁的酒味,桌子上的坛子已经空了大半,而某个女人此刻衣衫不整、眼底含春的躺在床上,细腻白皙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她看到沈惊衍后,迷茫的咬紧了嘴唇,半晌艰难的朝沈惊衍伸出手,似乎想要他过去。沈惊衍如她所愿,面无表情的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看了片刻后,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夫人不是要同我饮酒助兴,怎么自己先喝上了?”
时礼身体虽然难受,但理智还是有的,早已经意识到自己喝的不是寻常酒了。听到沈惊衍这么说,便张嘴就要解释,结果一声腻人的轻哼便从喉间溢出,她瞬间难堪的闭上嘴。
沈惊衍仿若没有听到,淡定的坐在床榻上,勾起她一捋青丝置于鼻尖,嗅了嗅上面的桂花香味后,随手又将头发丢了回去。
“夫人是今日听说我要过来,不想清醒着应对我,所以才想先一步把自己灌醉的?”沈惊衍挑起她的下颌,“法子是聪明的,只可惜派去做事的人蠢钝了些,以至于自作自受。”
时礼太难受了,他的话只听了大半,便轻轻咬住了他的手指,眸光流转的看着他。她的模样生得好,即便是美人如云的京都城,也没有比她更好看的,当她用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盯着你时,即便是再心狠手辣的男人,也不可能不动心。
沈惊衍伸手抚上她身前柔软,听着她难以自抑的轻哼,唇角勾起一丝微笑:“既然夫人如此排斥我,那今晚我就不留宿了。”
时礼:“……”你说的是人话吗?
沈惊衍说完,起身便要走,时礼意识到他是真的要走,吓得赶紧抱住了他的腰:“别、别走……”
“夫人还有事?”沈惊衍问。
时礼:“……”她发现了,这就是个黑心肝的,哪哪都黑的那种,明明今天要留宿的人是他,结果为了看她自我折磨,干脆就改变主意了。
她深吸一口气,从背后解开了他的腰带,小手从他的衣缝中探了进去。沈惊衍目光一暗,折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一夜荒唐。
起初时礼靠着药酒支撑,感觉倒不算痛苦,等到后来药性解了,疼痛感就开始蔓延了,只可惜她越是推拒,沈惊衍便越是不放过她,一晚上折腾下来,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结束之后,她的脑子依然昏沉,难受中被沈惊衍拖了起来,往嘴里塞了个药丸,药丸入口即化,只留下点点苦涩。时礼惊恐的睁开眼,哑着嗓子问:“你要毒死我?”
“夫人想多了,我怎么舍得。”沈惊衍眼底满是嘲讽。
仇恨值: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