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
“毕竟你越是污糟,旁人便越是觉得我生性高洁,皇上也会觉得我有软肋可拿捏,进而更放心的用我。”沈惊衍不咸不淡道。
时礼:“……”这人可真会算计。
她咳了一声,尝试再次改变话题:“我今日见了你那些侍妾。”
“哦?”沈惊衍撩起眼皮看她。
时礼苦涩一笑:“她们都生得很好,尤其是那位语妹妹,像朵娇花一样楚楚可怜,难怪……难怪你深更半夜还要去看她。”
这话说得醋味就过量了,但沈惊衍看起来很是受用,连仇恨值都降了,如今只剩下94了。
沈惊衍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怎么,吃醋?”
“我哪有什么资格吃醋。”时礼一脸哀怨。
沈惊衍不为所动:“你心里明白就好。”
时礼嘴角抽了抽,继续努力:“你昨晚从我这里离开后,是不是又宠了语妹妹?”她问得含蓄,但只要不傻,就能明白她在问这男人,是不是跟那个妾室做了。
沈惊衍沉默一瞬:“你觉得呢?”
时礼低下头:“我只是问问,你如果不想说的话……”
“当然是宠了,不然你以为我去做什么了?”沈惊衍打断她的话,语气冷冰冰的问,“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时礼:“……”是啊,她就是这么以为的。
时礼低下头,以免自己偷偷笑出声来,为了表现自己的失落,她连头都不敢抬,只默默吃自己的饭。
屋子里暂时沉默下来,时礼默默吃着饭,看到桌子上有道蒜薹虾仁,不由得神情一动。记得早些年两人在一起时很是困苦,平日里连肉都很少吃,更别说虾仁这种吃食了。
她当初为了帮沈惊衍补身体,便偷偷去做小工,辛辛苦苦攒了几个铜板,给他买了些虾尝鲜。沈惊衍当时看到眼眶都红了,说什么也不肯吃,最后还是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完的。
没想到今日也能在桌子上看到这道菜。
时礼犹豫一瞬,小心的给他夹了过去。沈惊衍神情微动,片刻后又沉寂下来,淡漠的将虾仁夹到她碗中,冷淡的说一句:“我最厌恶吃这种东西,今日是哪个厨子当值,竟敢送这种东西上来。”
旁边伺候的人慌忙把盘子撤了,连连道歉之后才去后厨找人问责。
寝房里只剩下时礼和沈惊衍两个人,时礼瞄了他一眼,决定还是老实吃饭吧。
两个人相对无言的用完一餐饭,时礼看到沈惊衍叫人送水进来时,又开始头疼了,眼看着他要在这里沐浴,时礼忙道:“我今日不方便……”
沈惊衍解衣带的手一顿:“你的小日子还要再过七日才来。”
时礼:“……”这都记得呢?
她咳了一声:“都这么多年了,小日子哪可能一成不变。”
沈惊衍定定的看着她,半晌缓缓朝她走来,时礼心生不妙,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眼看着要退到床边了,她心里一惊:“你你你想干什么?”
“检查。”
沈惊衍说完,一把将她掀翻在床上,时礼身上立刻起了一阵难言之隐的疼,顿时脸色都泛白了。沈惊衍这个牲口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扯开了她的衣带。
时礼手忙脚乱的推拒,却敌不过他的力量,身上的伤扯得疼,再想想这些日子受的罪,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沈惊衍的手一僵,猛地停了下来,眸色黑沉的看着她痛哭,不知过了多久,才淡淡说一句:“我至今都没想明白,那个男人肮脏猥琐恶心,到底哪一点值得你喜欢。”
时礼本来还在哭,听到他的声音停顿一瞬,等放下手时,他已经转身离开了。时礼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半晌撇着嘴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心里委屈得简直不想活了。
这日起沈惊衍便没有再来了,时礼休养好身子,继续跟着管家学看账本,只是她心思不在这事上,学的速度相当慢,好几次管家都崩溃的想骂人,但想到她的身份又只能忍住。
时礼这几日都心不在焉,她知道自己该去哄沈惊衍的,只是一想到他,就想起床上那些事,她就忍不住发颤,总想能躲一天是一天。
一连过了七八日,时礼都没有去找沈惊衍,倒是沈惊衍主动来寻她了,身后的小厮还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一套精美的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