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怔怔的看着他,半晌张了张嘴:“你……”
“嘘,先回去睡觉好不好?”沈惊衍含笑问。
时礼在他黑沉的目光下怔怔的点了点头,牵着他的手回到了船长休息室了。直到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她才一个激灵:“你真不打算杀我?”
“怎么还在说这件事?”沈惊衍有些无奈,“难道刚才还不能够证明吗?”
“……万一你是为了更好的杀人诛心呢?先跟海巫演一场戏,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在我最信任你的时候杀了我,好让我体会你当初被背叛的痛苦。”时礼越说越觉得有可能。
沈惊衍笑了起来,慢慢的笑容淡了下来,再看向她时眼底多了一分心疼:“他们是这样对你的吗?”
时礼:“?”
“安心睡吧,你不会死。”沈惊衍说着,揉了揉她的长发。
时礼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虽然还想继续追问,但还是很快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等她睁开眼睛时,船队已经返航了,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沈惊衍真的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同时也产生了更多的疑惑,非常想追着沈惊衍问个明白。
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按捺下好奇心。她昨晚看沈惊衍的表现,似乎不打算隐瞒她什么了,只是不想在海上同她详聊,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恐怕跟海巫脱不了干系。
一想到昨天那道阴森的海浪,时礼觉得自己对大海都快有心理阴影了,干脆甩了甩脑袋什么都不肯想了。
返航的日子总是快乐的,因为满载而归,所有人都透着一股轻松,成天混在一起聊天打屁。时礼暂时对大海膈应得不行,没了去游泳的想法,索性也同别人一起打牌聊天,很快就跟一众船员混熟了。
“三带二,报牌两张,有人要吗?要不起我可走了啊。”她实在太闲,便自制了几副纸牌,带着船员们玩斗地主。
这种简单的纸牌游戏很快在船员中流行起来,经常成群的坐在甲板上打牌,时礼就是其中一个。
“走了!给钱!”时礼笑眯眯的朝他们伸手,等收完钱便站起来了,给小五留了两个金币,让他替自己的班。
“嫂子不玩了?”有人遗憾的问。
时礼摆摆手:“不玩了,你家老大叫我。”
“没听到他喊你啊。”船员奇怪。
时礼咳了一声:“你玩得太投入了,我刚才听到了。”说完就急匆匆的跑掉,等回到船长休息室才松一口气,喜滋滋的掏出赢的钱开始数。
沈惊衍看到她回来有些惊讶:“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啊,这不是赢钱了,我就见好就收了。”时礼说着,笑意盈盈的从书桌里掏出一个盒子,把自己赚到的钱放进去,重新数了一遍后笑开了眼。
沈惊衍看着好笑:“这么喜欢钱吗?”
“不是喜欢钱,主要是在为咱们两个以后的生活做打算,”时礼走到他身边,习惯性的往他腿上一坐,沈惊衍直接揽住了她的腰,两个人配合得默契无比,“你还欠了小五一千金币,我得把欠的钱先攒出来还他,再想办法赢点生活费,以后我们再有什么事,就不用到处借钱了。”
沈惊衍听到这个理由有些无奈:“我在你眼里到底多穷?”
“你不穷吗?”时礼扬眉。
沈惊衍想了想,认同的点了点头:“非常穷。”
时礼轻哼一声,像是在说算你诚实。
沈惊衍含笑看着她,半晌突然道:“其实小五的钱我已经还了。”
“什么时候还的?”时礼疑惑。
沈惊衍揉揉她的头发:“宝藏打捞上来时,船队就开始分钱,我直接多给了他一千金币。”
“……其他人没意见?”这听着怎么像私人欠账公司还钱?
沈惊衍嗤了一声:“我给的船员福利已经是所有船队中最好的了,谁要是有意见,大可以再找出路,我会给遣散费的。”
“你霸权主义还得意上了。”时礼斜他一眼。
沈惊衍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对了,这次找到的财富比较多,我自己留了三千金币,够我们换套房子再找个佣人了。”
时礼愣了愣:“你什么时候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