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个屁。”顾子木瞪眼,“你什么时候看我哥这么不要形象的灌酒了?他什么酒量又醉过吗?你再看看他现在,都快喝死过去了。”
孙振槐吃瘪,干脆闭嘴,一旁的霍伟臣看的又乐又操心,“刚才唯一打电话给我,也正说这事呢,夏程程这几天很反常,成天蹲图书馆,也不爱说话。”
“还真是跟程程有关啊。”顾子木撇了撇嘴,“年前家里说过一阵两家家长见面的事,后来不了了之了,我也没细问,看来是程程父母那边知道?”
“知道不正好。”霍伟臣也开了一贯啤酒往嘴里倒。
“算了,我们在这猜也没用,我明天去学校找程程,元宵节家里大聚会,她不能缺席。”顾子木站起来,孙振杨立刻扶住她。
喝醉的顾泽昊还真的难伺候,霍伟臣废了好一通力气才将人扛进车里,孙振杨担心他不受控制瞎动,将顾子木塞进副驾驶,自己留在后座一会儿递水一会儿擦嘴。
驾驶位的霍伟臣乐的直颠,“这小子真能折腾,清醒的时候人五人六的,这醉了还是大爷,振杨兄,你可得好好伺候你大舅子啊,哈哈哈……”
孙振杨和顾子木将人送到家就走了,霍伟臣则留下继续伺候。
顾泽昊冲了澡清醒了不少,出来时看到霍伟臣坐在客厅,表情略不再在,“你怎么还没走?”
“果真是无底洞。”霍伟臣啧啧感叹,“刚才装都还真像。”
顾泽昊白了他一眼,拉开冰箱拿了瓶谁,拧开瓶盖一口气灌了大半瓶。
他没有完全丧失知觉是真,他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但他也并没有刻意装。
自从那天送夏程程回了学校,他一直出于动手掐了她的内疚中不安中,他震惊自己的行为,也无法理解夏程程的行为,既然这样就刚好冷静一下,那一天他没再联系她。
第二天,他从早上一直打到晚上,要么不接,要么接了就问异常冰冷的问“想好可以冷静回应我的提议了吗?”。
他不认为自己不冷静,所以她的提议他完全不能接受。
“我很冷静,你的提议我不接受。”
“那好吧,等你接受的时候再来找我。”
顾泽昊的情绪一直游走在莫名其妙和压抑暴怒中。夏程程的反常令他莫名其妙,夏程程的冷静令他控制不住想发火。
他想不通问题出现在哪里。
“你要真不想说,你也就不用灌这么多酒了,说吧。”霍伟臣翘着二郎腿,一副我把你看穿的样子。
顾泽昊顿了顿,在他对面坐下,一出口快把霍伟臣吓死。
“她要分手。”
霍伟臣怀疑自己听错,差点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看看,震惊的又何止他一个呢,顾泽昊自嘲又落寞的扯了扯嘴角,“夏程程要跟我分手。”
“我去。”霍伟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消化了好半天才低吼出声,“你他妈到底把她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顾泽昊整个人特颓废的躺在沙发上,“如果知道我就不用喝酒了。”
“难道还是上次家长见面的事?”霍伟臣凑过去跟顾泽昊坐一块。
顾泽昊摇头,“之前我以为是,但现在想想,她的反常早在我年前那次出差上海就有了,她抵触我的触碰甚至接近,我以为是她生病了闹情绪,没当回事。”
“你想说什么?”霍伟臣也有点糊涂了。
“我不相信她是真的要跟我分手,这其中一定有问题。”顾泽昊一手撑着额头,看不清具体表情,“唯一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