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晋则走回御座,拿了本书:“姑娘今天几时起身的?”
“回陛下话,芳沁姑娘今日辰时起的身。”
钟晋无形看书,就起身往内寝走去。
司蛮这会儿正跟在曲嬷嬷身边,看着曲嬷嬷指着香册上的香给她讲解。
钟晋进来时就看见司蛮背着自己,满脸疑惑的说着:“奴婢的鼻子自小就灵的很,昨儿个陛下帐子里的香闻着就让奴婢头疼的紧,也不知是香的缘故,还是奴婢的问题。”
司蛮恰好侧过头,露出姣好的侧脸来。
烛光印在她的脸上,将原本就白嫩的肌肤衬托的愈发莹润。
他往前走了两步,从背后抱住了这个漂亮的姑娘。
“陛下。”
司蛮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却被钟晋按住了肩膀。
曲嬷嬷行了个礼,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身子可还好?”
钟晋问了一句,就看见她的脸颊红了。
“陛下这里的药膏子极好,奴,奴婢已经不疼了。”
一句话,就说的钟晋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只是想到自己刚刚翻的谢贵妃的牌子,不由得有些气闷,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曲嬷嬷走到外头,就看见徐缺门神似的站着。
她走过去,低声问:“陛下这是来安置?”
徐缺撇了撇嘴,拉着曲嬷嬷往旁边走了几步,小声提醒:“前头不安分,翻得柔安宫的牌子,这会儿就是来看看姑娘。”
看曲嬷嬷蹙起的眉头,徐缺又说道:“那边已经准备着了,你给下头的再敲打敲打,千万莫要多嘴说露了姑娘。”他倒不是真的偏帮着司蛮,只是:“难得陛下看上这么个人,至少在陛下还稀罕的时候,别给陛下添堵。”
曲嬷嬷脸色严肃的点点头,想到这一年来陛下艰难的处境,难得有个知心人,她得看着点。
司蛮被钟晋抱着,虽说钟晋没说什么,可看他抿着嘴,就知道心情不太好。
钟晋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姑娘,再一想到偏殿的谢贵妃,对世家的怨念就又深了一层,他低头,将脸埋在司蛮的脖颈,问道一股与内寝不同的香味,原本还有些沉闷的脑袋,这会儿却觉得轻松许多。
“你身上熏得什么香?”
司蛮一愣,随即低头,仿若不好意思:“奴婢自己随便做的香丸。”
说着,她从钟晋怀里挣脱出来,小跑着到耳房里自己的屋子取了个小瓷瓶,眼睛亮晶晶的跑回来:“进宫时嬷嬷允许奴婢带几样得用的东西,奴婢便带了亲手做的香丸。”
她从瓷瓶里倒出一枚珍珠大小的香丸:“陛下你闻闻?”
钟晋接了过来,凑到鼻尖嗅了嗅,清爽淡雅的香味让他脑中瞬间清明。
“你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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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司蛮低头:“我娘,不,奴婢的娘在奴婢很小的时候,就教奴婢制香丸,奴婢愚笨,只学了几种而已。”
“这味道朕喜欢,比这屋子的味好闻。”
说着,钟晋就毫不客气的拿走了司蛮手里的瓷瓶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徐缺今天吃的大山楂丸也是你自己做的?”
“嗯……”
钟晋见面前的姑娘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抬眼看了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