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有这么个要命的毛病!
谢贵妃在这一刻,已经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眼看到头了。
“所以说不是着了道?”钟晋的语气依旧是很平稳的,看不出来喜怒。
太医摇摇头:“回陛下,不是。”
钟晋又看向谢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谢贵妃萎靡在地,神色惶然,脸色苍白如纸。
“回去吧。”钟晋起身,带着徐缺离开了。
谢贵妃跪在地上,抬眼看向那越走越远的背影,泪水不停的滚落,这次的陛下没有像上次那般勃然大怒,却比上次还要让谢贵妃感觉无望。
第二次了,她来侍寝,被退回去两次了。
一想到明天会被阖宫妃嫔取笑,她就恨不得回去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可妃嫔自戕是大罪,祸及家族。
为了家族,她连死都不能死。
兴高采烈的来,狼狈至极的走,谢贵妃踉跄着爬上香车,临走时回头看了眼福宁宫,她恐怕没有再来这里的机会了,除了福宁宫的大门,谢贵妃忍不住的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另一边,终于将人敷衍走了的钟晋快步回到内寝。
他不欲与谢家为敌,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让谢贵妃知难而退,所以谢贵妃真的走了后,钟晋大大的松了口气。
只是到了内寝后,这股子气又给憋回来了。
“人呢?”他蹙眉,问站在角落里服侍的宫女。
“姑娘已经回房睡了。”小宫女连忙跪了下来,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她怎么不在这里等?”钟晋回头看徐缺。
徐缺也已经跪了:“按规矩,姑娘是不能在这里睡的。”
钟晋抿嘴,心情十分不爽。
“她睡哪里?”
小宫女连忙爬起来:“在隔壁耳房,奴婢去唤姑娘。”
“领路。”
钟晋心说要你去干啥,他自己去!
昨天才睡了一晚,如今正是亲香的时候,他心心念念跑回来,结果人没了,他得亲自去问问,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睡得正香的司蛮就被人给捏住了鼻子。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等看清眼前人,顿时醒过神,翻身跪在了床上:“陛,陛下。”
“嗯。”陛下老人家心情不爽,鼻孔里哼出来的声音。
“您怎么来了?”
司蛮低着头,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怎么不在内寝等朕?”
“回陛下,奴婢听闻说陛下招了贵妃娘娘侍寝,便……”说到这里,司蛮抬眼看了眼钟晋,眼圈已经红了,声音也带着哽咽:“便擅自回房睡了,奴婢领会错了陛下的意思,奴婢该死。”
钟晋抿唇,只觉得耳边的‘该死’实在刺耳。
不知道哪里不爽,反正是心里憋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