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蛮微微蹙着眉心,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担忧。
钟晋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底一软,也不等宫人伺候,直接自己脱了衣裳就上了床,身上还带着冷气的将司蛮抱在了怀里,将脸埋在带着香气的颈窝,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味道是之前那香丸的味道。
因为起了疑心,钟晋不仅将内寝的甜香给取了一份,也将刚得的香丸拿了一颗出来,让徐缺避开人,连夜将这两样东西送到宫外检查去了。
“睡吧。”
钟晋满腹心事的揽着司蛮躺下了。
司蛮也不关心之前钟晋去做了什么,她确实累了,缩在温暖的怀抱就睡了。
三日后。
钟晋素来勤勉,一般早朝后便会在垂拱殿处理政务,接见朝臣,午膳也会在垂拱殿用,垂拱殿的偏殿中,更是有一个专门用来午休的屋子,一直到黄昏,钟晋才会回到福宁宫,若当日政务繁忙,他还会将奏折带回福宁宫继续批改。
可今日却奇怪的紧,中午的时候钟晋就回来了。
且脸色很是难看的一进门就指挥着那些宫人将窗户打开,让把屋子里的几个香炉全给撤了,看的司蛮是一愣一愣的,随即就意识到,那香里面肯定是出了问题了。
“芳儿。”
就在屋子里其他人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钟晋突然转头看向司蛮,然后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司蛮连忙凑过去:“陛下。”
这里不是内寝,司蛮很自觉的同钟晋保持着距离,只站在离他一臂远的距离,却不想,钟晋却伸手一把将他揽在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若不是她突然说那些话,恐怕他也会着了道而不自知。
“芳儿,那香丸当真是你亲手做的?”钟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司蛮点点头,她缩在钟晋怀里,柔声问道:“陛下,是之前的香出了问题么?”她仰起头来看着钟晋,声音带着迟疑。
钟晋一愣,诧异的低头看她。
“奴,奴婢……”
司蛮脸上闪过一丝挣扎,随后,又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咬了咬牙,从钟晋怀里挣脱出来,跪在了他面前:“若陛下信任奴婢,奴婢可帮陛下看看这香。”
“你……”
司蛮低下头,额头轻轻的触碰钟晋的腿:“奴婢……其实奴婢说谎了。”
“嗯?”钟晋蹙眉。
“奴婢曾跟陛下说过,奴婢的香丸是奴婢的母亲教奴婢制作的,实际上……”
说道这里,钟晋听见眼前纤弱女子声音里带上了哽咽,连声音都变得很轻,好似刻意不让旁人听见一般:“实际上是奴婢从梦中同一老神仙学的。”
老神仙?
本以为司蛮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的钟晋突然被这个转折给打的有些懵。
不过……:“梦中?”
“是。”
司蛮膝行两步,身子挤进钟晋双·腿·间,伸手轻轻的触碰钟晋的胸膛,见他并未阻拦,便起身直接将身子依偎过去,贴在他耳畔:“从奴婢五岁起,每逢月圆之夜,便有一老神仙入梦,他言道奴婢与他有缘,愿收奴婢做他门外弟子,奴婢本不相信,可第二日清晨,奴婢却见枕边出现一枚玉佩和两本书。”
“那两本书一本为香经,一本为秘籍,自那日起,奴婢便跟着老神仙学了些本事。”
柔弱无骨的娇躯入怀,钟晋下意识的伸手揽住她的纤腰。
司蛮仰首,亲了亲他的喉结,感受到他的手蓦然收紧后,才又开了口:“奴婢愚笨,从拜师起到如今,已经将近十年了,只学了些皮毛,可纵使如此,从初入这福宁宫起,便已然察觉到了香中有异,所以……”
所以才会三番两次刻意说起这香的问题来。
钟晋被撩拨的身子发紧。
不过他这会儿心神都被司蛮说的话给吸引了:“哦?玉佩?”
“奴婢取给陛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