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她摇摇晃晃站起,廖怀义按住她肩膀:“我去就行,你休息吧。”
女警懵了会儿,有气无力:“爸爸……”感动得比心。
快四十的廖怀义:“……”有时真的很不能理解花里胡哨的年轻人。
早晨上班时间,楼下装修,一大早轰隆隆作响,夜晚胡闹一通的李瓒被迫醒来,烦躁的乱抓一通头发,随便抓了件裤子套上,一边耙头发一边穿鞋,眼角余光瞥见床边纸篓里几个装满的套子,打哈欠的动作一窒,轻咳两声转开目光。
眼不见为净。
江蘅端着一盘子蒸好的虾饺出来,又回厨房拿出两杯豆浆和其他早点,很快摆满一桌早餐,好在两个男人食量都很大,不会浪费食物。
李瓒:“房间里的垃圾谁制造的,谁收拾。”
江蘅喝豆浆的动作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镇定自若的李瓒:“请家政不好吗?”
李瓒:“不好。脸皮薄。”
江蘅倒不是嫌弃收拾垃圾,的确如李瓒所说,那是他制造出来的,就是惊讶李瓒居然也会在意家政清洁看见那些套,总是在他意想不到的方面表现出脸皮薄的一面。
这让江蘅感到新奇。
江蘅本想笑着调戏两句,忽然想到什么,眉头紧蹙,喃喃自语:“有些……岂不是玩不了了?”
李瓒挑眉。
察觉到李瓒冰冷锐利的视线,江蘅立刻回以温柔的笑容,心怀鬼胎的吃早餐,盘算某些情趣1py怎么玩。
安静吃完早餐,李瓒去洗澡换衣,十分钟快速解决,出来后同盯着电脑做事的江蘅道别:“我上班去了。”
江蘅:“注意安全。”
李瓒关上门,眼里染上笑意,他跟江蘅算是旗鼓相当的两个人,对方想什么差不多能猜到,自己也不是在那方面脸皮薄,只是不想被第三人窥探亲密的私事,不过江蘅误会了那就随他瞎折腾。
看他绞尽脑汁下套也挺有趣的。
准时推开分局刑侦办的门,李瓒跨进去直接点人:“陈婕,法医办和痕检科两边都来消息了没?”
陈婕:“刚送来的报告。”
李瓒:“正好人都在,别浪费时间开会,直接都过来听。”
办公室也不算多大,负责这起案子的刑警刚好都在周围,一听李瓒发话,赶紧就凑过来:“凯蒂公仔藏尸案的法检报告吗?”
陈婕将复印好的资料挨个发下去,几个人共享一份,唯独李瓒独享一份,但他本人并不赏脸,就坐椅子上原地不动吊着眼睨她:“手断了。”
陈婕孝顺:“眼没瞎吧。”
李瓒:“腿也没断,能教训不孝的女儿。”
陈婕识时务:“好的爸爸,我说给您听。”
“死者生前的面孔经过修复打印出来,钟学儒说大概有八分相像,老大您看一眼。”陈婕举着打印纸让李瓒扫了眼,然后继续说:“尸块很完整,脏腑被掏空,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子宫还在,喉骨断裂,跟被砍断的部位不一致,死者死因属于机械窒息。”
“之前说过死者年龄在15-17岁,检测骨龄应该是17岁左右,正当花样年华。”陈婕摊开打印纸:“只有八分像,但是真的漂亮。老大还记得你从青山镇废弃大楼的水井室里找到的物证吗?里头有一块徽章,出自青山福利院,但凡进入青山福利院就会得到一块徽章记录。”
陈婕从抽屉里翻找出那枚生锈掉色的徽章,翻过来让李瓒看:“背面有一个记号,记录被收养的小孩的排位数。”
李瓒:“72。”
陈婕:“如果这块徽章是死者的,说明死者曾经被青山福利院收养过,而且排位数是第72个小孩。但是,”她舔了舔唇,神情凝重:“我们都知道青山福利院曾经是个什么地方,死者又长得那么漂亮,死亡时间大概是六年前,也就是2012年。”
换句话说,死者曾经是红馆受害者,等不到警察的救援,而且死状惨烈。
其他人都差不多看完资料,此刻心情沉重。
又是受害女性,又很可能是孩童时期就被迫害,双重性质于一身,但凡是个人都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