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张卡牌对于狱寺隼人来说自然是没什么用处,“十代目,您有想要复制的卡牌吗?”
成为新晋男友的狱寺隼人对沢田纲吉的称呼还是经常在「阿纲」和「十代目」之间来回穿插,毕竟喊了这么多年的「十代目」对于狱寺隼人来说也已经过于顺口了。
“我倒是有点想要索尔抽中的「现代魔法」的力量啊。”面对狱寺隼人,沢田纲吉也没有隐瞒自己心里的想法,“感觉对于彭格列家族来说,会是很实用的能力。但是,这个魔法是没有办法从游戏中带回去的吧?”
正当沢田纲吉在思考,有没有其他什么在这里更有帮助性的卡牌可以被复制的时候,一直没怎么动弹的列恩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沢田纲吉手中的「复制卡牌」给一口吞掉了。
“列恩!”狱寺隼人瞪大双眼,而后伸手立刻抓住了列恩,“这是不能吃的啊!你就算饿了也不能什么都吃啊!”
狱寺隼人正在做着努力,希望列恩能将卡牌从嘴里吐出来,而沢田纲吉的目光只是幽幽地看着宠辱不惊的列恩。
他总觉得,列恩是不是接收到了里包恩的指令,而这个指令就是决不允许他的手中出现n级以外的卡牌。
这场小闹剧最后还是就此不了了之。
因为娜塔莎即将回归的缘故,所以兴致非常高昂的班纳就提出了要出去大采购的提议,对家里好好摆设和充实一下。这样等娜塔莎醒来之后,就能感受到家庭的温馨。对于绿巨人爸爸的想法,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自然是非常支持的,而索尔和鹰眼也都要一起去。
等到临近晚饭的时候,一群汉子还在家中思考着该如何布置娜塔莎会喜欢的家园布置,却没有想到安德鲁一脸怒容地回来了,而小彼得一脸小心担忧的模样在劝慰着什么。
“你们在打工的地方受欺负了?”班纳看到安德鲁露出的怒容,立刻露出关切的神情来,自然是以为这两个孩子放学后去打工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不是。”彼得此时的脸色也有些惴惴不安地观察着安德鲁的神情,作为挚友的他当然非常担忧安德鲁的情绪,“是我们在医院里看到安德鲁的爸爸了。”
“安德鲁,你爸爸因为担心你的妈妈,所以特地跑来纽约看她也并非是一件坏事吧。”沢田纲吉立刻明白了什么,他也知道在来到纽约之前,安德鲁和他的父亲之间闹得并不愉快。在来到纽约之后,他们之间也从未联系过。安德鲁已经对他的父亲失望到了极点,这种失望的多年积累已经到了他甚至都不希望他的生命里还有这个男人的再次出现。
沢田纲吉能理解,安德鲁对于一直在苛待着自己的父亲,心存怨念甚至是憎恶。安德鲁如今不仅仅是想要走上远离自己的父亲的道路,更想要走上与极为失败的父亲截然不同的道路。
虽然已经分别了一段时间,但是沢田纲吉心里清楚,时间的缓和并没有让安德鲁思念远在小镇上的父亲,反而使他更加无法接受那个毫无作为的父亲。如今看到父亲的突然出现,安德鲁的心中曾经的愤懑不平只是再一次地被激起。
但是纵使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如何,沢田纲吉知道,他们家中一直以来母亲的医药费都是由安德鲁的父亲负担的。终究在安德鲁眼中一无是处的这个父亲并没有放弃他的妻子,冲这点就知道,这个男人对他的妻子是有感情的。
“是啊,等母亲的病情彻底康复,已经可以出院的时候,他出现了,还说要将母亲带回去?”安德鲁此时的情绪更为暴躁和愤怒,因为过于混乱的情绪,导致家中的摆设都因为青年无意识引发的念力还有所晃动,“这他妈算什么!他为母亲做了什么?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现在突然出现,还能理直气壮地说要将自己的妻子带回去这种话!他没这个资格!”
这下沢田纲吉他们都更为理解了安德鲁的愤怒,他们也没有想到安德鲁的父亲这次来纽约竟然是为了将安德鲁的母亲带回去,这自然是让安德鲁无法接受的。
「像你这样的废物,去纽约能活得下来?」
「你靠什么活下来?」
「你还要带你的妈妈?你是要让她死在纽约吗!」
安德鲁还记得自己离开家的那一天,他的父亲以愤怒狰狞的面容咆哮出的尖锐的话语,每一句话都仿佛刀子一样撕割着他岌岌可危的自尊和脆弱不堪的灵魂。
他让自己离开的时候挺直脊背,仿佛是充满希望地走向一条坦荡的道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何等狼狈而又痛苦,只是紧紧拽住了最后的一根绳子,只想要逃离那个只剩下痛苦的家。
最后,他成功了。
他的生活在这里,一切都步上了正轨,迎来了崭新的生活。
他的妈妈也终于康复。
他们都活得很好。
而这个男人,却又一次来毁坏他的生活。
彼得眉头紧蹙地担忧地看着面色非常躁郁不堪的安德鲁,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出声安慰。或者说,这一路上他所有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只不过并没有什么效果。此刻小蜘蛛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沢田纲吉和班纳,希望他们能说些什么来缓和安德鲁的情绪。
“安德鲁,那你的母亲的想法是什么?”沢田纲吉想了想问道。
安德鲁紧咬着唇,通红着眼眶,埋着头不肯吭声。
“他的母亲……也想跟着父亲回去。”彼得替安德鲁说了出来。
这倒是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这种发展,让雷神颇有一种……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的感觉了。虽然索尔是想要将这个想法说出口,只不过现在这般紧张的氛围中显然不允许他这么皮一下。
“你如果不想让父亲带你母亲走,这很简单。”沢田纲吉叹了口气,走到安德鲁的身边伸出手拍着青年的肩膀,“将你的母亲医疗费的账单给你的父亲看,告诉他,如果他能负担得起至今为止他的妻子的医疗费,那就带着她出院。出院之后想去哪里,那是他的事情。”
安德鲁的眉头紧蹙起,并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