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很大概率地,来的不只是麦特和蒙哥马利,伊莎贝拉也来了。而伊莎贝拉到来的原因,估计是和他有所关联的。
「她也太较真了!竟然还一直追到纽约来!史蒂夫也真的是,还真带她过来了!」紧接着传来了安德鲁非常无奈而又略显暴躁的声音来,「史蒂夫那个家伙,不知怎么的和伊莎贝拉一来二去之后喜欢上伊莎贝拉了。他实在耐不住伊莎贝拉的追问,就说出你这个朋友在纽约的事情了,然后伊莎贝拉就坚持说一定要来见你一面。」
因为这种事情,要特意麻烦亚伦来见这个女孩一面,也让安德鲁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沢田纲吉现在只感觉,狱寺隼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手机,似乎是想要将他们对话中的那个竟然敢觊觎十代目的女孩瞪出来。
“只是见一面也没什么。”沢田纲吉也稍稍感到无奈,他也着实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会这么执着。虽然他没有和蒙哥马利坦白说过在那个派对上的人是他,但是蒙哥马利见过他喝下增龄之水的样子,那是个聪明的小伙子,通过线索联想到了在那天参加派对的青年是他也并不意外。
——果然,当初假借别人的朋友的名义,最后还是要还的。
等到临近中午即将出发去往安德鲁学校的时候,沢田纲吉服下了「增龄之水」。这还是黑寡妇妈妈第一次见到棕发少年长成俊美青年的模样,不禁露出了惊奇而又有些感慨的神情来。
“也难怪人家女孩子见你一面后,就愿意为了你跑到纽约来再见一面了,这么帅的男孩肯定是念念不忘啊。”娜塔莎如此笑着说道,话语中甚至透露出了一种自豪感来。
“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是斯托米更加帅气吧?”沢田纲吉真心实意地笑着说道,如果说意大利血统的话,狱寺隼人才是非常完美的血统者,五官俊挺而又俊气,青年美丽的银色发丝与碧色眼眸,完全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地方。只是这个青年在旁人面前所展现的冷峻亦或是暴躁过甚,引致的胆寒的恐惧和紧张,就会让人自然地忽视了对这个意大利青年的美貌的欣赏。
“当然不是,你一直以来都是最英俊的男人。”狱寺隼人连忙开口用肯定十足的语气说道,“我并不意外伊莎贝拉会为了你来到纽约,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眼光的女孩都无法抵挡你的魅力。”
狱寺隼人对伊莎贝拉为了见十代目一面还直奔纽约的行为表达出了非常豁达的理解,毕竟十代目魅力无限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沢田纲吉不禁想,在狱寺隼人的眼里,排队等着他约会的人——
怕是能绕地球三圈。
就因为如此,狱寺隼人这些年以来才会一直以来都目光凶恶地盯着他的周身,就怕他这个响当当的黑手党教父会被什么觊觎他的男女老少给轻而易举地绑去约会了。
虽然隼人一开始并非是有想要成为他的恋人的计划,但时至今日的情形,沢田纲吉不禁还是觉得狱寺隼人有「监守自盗」的嫌疑。
“所以,你也无法抵挡吗?”娜塔莎笑着看着狱寺隼人反问道。
娜塔莎本以为这样的反问会让这个爱慕着自己孩子的银发青年露出些羞涩的神态来。
但狱寺隼人顿了一下后,而后立刻点了点头,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意味,银发青年发亮的绿眸和扬起的嘴角都透露着一种极其坚定的爱意,“是的,我一直也永远都会是亚伦最忠诚的爱慕者。”
年轻的十代目早已能预料到狱寺隼人的回答,但每每听到如此肯定的话语时仍然会感到愉悦。
身型长大的沢田纲吉,也不再需要仰着头去看狱寺隼人了。他侧过头去,就能看到银发青年始终注视着他的透净至极的眼眸,就如同是一湖只会明晰地倒影出他的身影的永恒的碧色清泉。
“……”明明两个青年只是互相注视而已,但这种他人无从插足的亲密氛围让绿巨人爸爸和黑寡妇妈妈仿佛强行吃了一大口儿子的狗粮。
当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来到了安德鲁发来的校外一家小快餐店的地址的时候,安德鲁、彼得、麦特、蒙哥马利和伊莎贝拉已经坐在了一个很瞩目的窗户边长桌的位置在等着他的到来。
班纳也知道这是孩子们的饭局,所以也没有要加入的意思,说在附近的停车场里等他们的消息。但是娜塔莎并不想错过儿子的这场感情戏,把自己藏在了沢田纲吉的兜里。
“果然是你!”在看到了沢田纲吉之后,伊莎贝拉非常确定这个棕发青年就是她曾经在派对上见过的那位戴着帽子和眼镜的青年,终于找到了这个神秘的青年让伊莎贝拉很激动。
“伊莎贝拉,真是好久不见了。”沢田纲吉笑着说道。
“我也终于知道你的名字是亚伦了,很抱歉,打扰你的时间了。我刚才已经从安德鲁的口中知道你的事情了,包括你和你男朋友的事情。”伊莎贝拉的目光落在了沢田纲吉身边的狱寺隼人身上,长相如此美丽而又英气的银发青年还真的足以让女人感到失败了。
安德鲁也是之前赶忙和伊莎贝拉说清楚亚伦已经有男朋友的事情,省得伊莎贝拉还对亚伦抱有什么浪漫而又不切实际的少女爱情幻想。
“我想见你也不是为了别的,我就是想知道,你那天在派对晚上和我说的那一句意大利语是什么意思。”伊莎贝拉也是个简明扼要的女孩,直接就说出了她此行的重点来。
“……?”沢田纲吉露出了礼貌的疑问神情来。
“这件事我一直都很在意,而且我在意得不得了。”伊莎贝拉解释道,“我从小就是这样,是钻牛角尖的性子。就比如说我突然听到一段旋律很好听,我都会根据这段旋律然后一直去找,直到找到那首曲子。你那天和我说了那句意大利语后,我每天都在不断地回忆你那天说的那句话,但是我又记不清楚发音。如果没能得到解答的话,我真的会一直都很难受,总觉得有件事悬在心上。”
伊莎贝拉虽然当时努力记下了发音,但这段快速记忆没什么多大用处,她靠记下的几个零碎的音根本无法拼凑出整句话来。所以伊莎贝拉不知道那天这个青年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就是这个疑问让她一直都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