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短半个月。”半个月后他们要出发去北京参加全国赛,“给你开正式教练的工资,有想去的战队随时可以走,或者想继续待着也行,签临时合同,绝对正规,受法律保护。”
“……滚滚滚。”久长,“我缺你那么点钱??”
“随队参加全国赛。”
久长:“……这并不吸引我。”
“你是不是又打算搬家?”顾寒问,“来我这,你哥大概暂时找不到。”
“……”提到他哥,久长没声了,最后中气不足的“滚”了一声。
顾寒:“地址发给你了,你随时都可以过来。”
说毕,他挂断电话,正好看见沐宸捂住话筒从训练室一路小跑,出门接了个电话,复又回来,倚靠门背,神情呆滞。
“沐宸。”顾寒叫他。
沐宸反应极大,浑身一颤,被吓到似的:“教练!”
顾寒问:“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沐宸,“下一局要开始了,教练我先进去。”
当晚,复盘结束后,江璟热了一杯牛奶,走进顾寒房间替他换药。
一天帮顾寒换两次药已经成了江璟的习惯。
顾寒点开一则消息,给江璟看:“判了,死缓。”
开庭他和顾寒都没去,交由律师全权负责。
律师直接呈上江璟后来给的证据,除了蓄意杀人,诈骗,弃养,他身上还沾了贩毒,透漏税,还有一桩强j。他藏得严,江璟用了几年才搜集完成。
顾寒说:“判决结果出来,你婶婶当场昏厥,被送医院了,没什么大碍。”
结果大快人心,但关于这件事,不论是从开始还是到结果对江璟来说都是伤害。
顾寒本可以选择不告诉他,因为江璟不会主动问,但他还是选择将后续完完整整告知。
结束了,总会过去的。
会好起来的。
很俗,但就是这样。
“好。”江璟仔细捆好绷带。
他将药收进药箱中,说道:“谢谢你,顾寒哥。”
江璟看起来闷闷的,顾寒带上护腕,坐到江璟身边:“是他们不好。”
“嗯……谢谢。”
“你不用对我说谢谢,阿璟。”顾寒仰面倒在松软的被子上,蹬直双腿,勾住江璟小腿,把他拖到床边。
他一笑,说:“以后的生活,要过成你想过的样子。”
江璟缓缓点了点头,须臾,他开口道:“我可以,稍微晚点出去吗?”
他想待在这里。待在顾寒身边,会好受点。
“行啊。”顾寒眉梢一挑,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撑起下巴仰头看他,“不出去也可以,或者,我去你房间也行。”
“……”江璟偏开眼神。
顾寒低声笑了笑,下床,从衣柜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包。
“阿璟,帮我看看现在几点。”
江璟解锁屏幕:“五月三十一。”看见日期,他一顿,怔怔道,“二十三点,五十九……”
话音未落,时间从五月跳到了六月。
六月一日,零点。
“生日快乐,阿璟。”
顾寒将包塞进江璟怀里,笑意温软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