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把她抱起来,自打她到了蘅芜殿之后,小公主就像黏在她身上,干什么都要她抱,等萧叡不在了,她悄悄地问了一句:“你是复哥儿的娘亲是吧?”
秦月心尖一跳。
宁宁朝她抿嘴一笑,说:“我不会告诉父皇。”
晚上宁宁还非要拉着她一起睡觉。
秦月在被窝里问她:“你是怎么发现的?小机灵鬼。”
宁宁往她身上蹭:“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萧叡认不出她,宁宁倒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秦月心软。
宁宁压低声音,乖巧地问:“娘,你终于打算回宫来做皇后了吗?你放心,谁敢和你抢,我就弄死她。”
她说这话是『奶』声『奶』气,又稚嫩又残忍,秦月亲亲她:“你别整日跟你爹学,喊打喊杀,都学坏了。”
宁宁不懂,她只本能地感觉娘好像太柔弱了,难道当年被人挤兑到不得不『自杀』逃走。娘亲这么可怜,弟弟也纳闷可怜,她作为长女,必须得立起来,保护他们才是。
宁宁每日都要午睡,秦月把她哄睡着了,雪翠站在一旁等着要和她说话。
秦月想走开一会儿,可是宁宁就是睡着了,也一直抓着她的手,让她不得脱身,她只好在这和雪翠说话。
雪翠已经屏退了其他宫女,确认四下无人偷听,她担忧地问:“您接下去打算怎么办呢?”
秦月道:“走一步算一步,先想办法,让我给皇上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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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极为冷静。
雪翠颔首:“我已跟张公公打点过了。但皇上……”她欲言又止。
秦月问:“皇上怎么了?之前储秀宫的几个美人都来跟我说过了,说被他宠幸了好几回,她们都行,我应当也行。总不能真的只是找我进来照顾宁宁的吧。”
雪翠说:“可我听记床事帐子的女官说,皇上压根没有幸她们。都是让人在那躺一晚上,然后就记是幸过了。”
秦月:“……”
秦月不相信,萧叡这些年,难道没睡过别的女人?以前跟她相好的时候都没妨碍他去睡别的女人,她“死”了却开始守身如玉了?怎么可能?
还是她当年一死,把他给吓坏了,此后不-举了不成?
这都比萧叡清心寡欲了更合理合据。
若真是如此,那她可算是大仇得报。
反正她又不是真想睡萧叡,只要找着机会可以接近萧叡就行了。
耐心一点,再耐心一点。
秦月对自己说。
……可现在真不是她能耐心下来的时候,复哥儿还等着萧叡的血救命呢!
暮『色』合围之时,萧叡又踏进了蘅芜殿。
他心想,既然怀袖要带宁宁走,那他这两日就想个借口离开,留下空的皇宫给她,她总会有法子带女儿走
吧?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奇怪,为什么上次那么好的机会,怀袖不带宁宁走,却要铤而走险地回他身边。
这说不通。
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能被怀袖图谋的东西吗?
萧叡与女儿用晚膳,怀袖站在一旁摆碟布筷,侍候他们吃饭。
萧叡浑身不自在,他一点都不想让怀袖这样像个奴婢一样伺候他,看怀袖这么低眉顺目的样子,一看就像是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