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忙不迭答应她:“等你弟弟病好了,我带着你们俩一起去。”
母子三人一道在香碰碰、暖融融的被褥里睡觉。
秦月坐着靠在床头讲故事,两个孩子都靠在她身上,她那颗漂浮不定的心,总算是被填满了,稳稳地降落在地。
吹熄了灯。
复哥儿先睡着了,宁宁很兴奋,她睡不着,小嘴闲不住,还要和娘亲说话。
宁宁以为自己过几天还要回宫,她要和娘亲多讲讲爹的好话,让娘亲愿意回去,主动提起说:“娘,我好想你。”
秦月『摸』『摸』她的小脸蛋:“娘也想你。”
宁宁问:“每年皇叔祖给我送的裙子是不是娘做的?”
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可不是吗?秦月柔软地说:“是。”
宁宁笑了笑,说:“我特别中意。我以前就羡慕慎姐儿秀姐儿她们有娘亲做的衣裳穿,原来我也有,只是我不知道。”
秦月说:“你喜欢的话,娘以后再给你做,娘去过好多地方,见过好多漂亮的裙子首饰,都给你收着呢,不过没有带过来。改日,我让人送过来给你看。”
宁宁“嗯”了一声:“我还要穿去给爹爹看,爹爹还会让人给我画小像。”
宁宁转了个身,凝望着她,童真无邪、『奶』声『奶』气地说:“娘,爹爹以前老是抱着我哭,他也很想你。”
秦月『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帮她把睡『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娘知道了,很晚了,快些睡觉吧,不然要长不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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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袖那边送了几次口信过来,萧叡照她说的,送了三次血过去,这几日他天天让御膳房给他做补血的菜,也觉得有些虚了。
小公主生病的消息前阵子告示出去之后,这几日已经转为了病重,连同那个住进蘅芜殿的女人一起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沉没无声。
萧叡这几日埋头公务,心里才好受许多。
这日突然收到了怀袖的信,他想,怎么这次送来的这么快,他觉得自己的血还补上呢,拆开来看,发现和他想的不同,只有一句:【宁宁要见你,下朝后速来。】
萧叡将这封信叠了叠,放入自己的袖
口里。
他回了乾清宫,让人给他拿一身可以出宫的便服过来,刚换上衣裳,有内侍匆匆过来,张磐脸『色』一变,对他说:“皇上,后宫出事了。”
萧叡不以为意:“说。”
能出什么事?
张磐道:“何妃娘娘有喜了。”
萧叡闻言一怔,脸黑如锅底,他八百年没碰过那些女人,是谁的种他不知道,必不是他的。
他气极反笑,面子上是很过不去,竟然苦中作乐地想,这要是被袖袖知道了,她一定会幸灾乐祸一番吧。
如此一想,他才开解了自己。
萧叡道:“着人看管住她,朕回宫以后再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