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身上轻薄的连衣裙,神色不满,“你上次生病才出院没多久,还穿这么少。”
季涂说着,不由分说把身上外套脱下来披她身上,姜玫头疼,想打人,“今天气温二十七度!”
“公司冷气开得低,对,我待会就和行政说一下,电费不要钱是不是。”
他碎碎叨叨,姜玫却看着身上这件外套陷入沉思,不禁疑惑,“昨天我加班太累趴在位置上睡着了,是你过来给我披的衣服吗?”
“啊。”他话头戛然而止,“我没啊。”
姜玫指了指身上外套,“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衣服披在我身上了,昨晚加班一共就那几个人,难道是”
两人一对视,纷纷不可置信,季涂张大嘴,“老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怎么突然善心大发!”
季涂感慨深深,“不枉你这段时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弄到劳累过度住院,他这个剥削的资本主义终于良心发现了。”
“你想多了”姜玫凭借着这些天对陈砚显的了解,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她幽幽揭穿。
“他肯定是怕我身体出问题到时候又要耽误工作进度,就像上次一样”
“呃。”季涂哽住,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任何为他辩解的话,毕竟这就是陈砚显以往的一贯作风。
他再次咳嗽,转开话题,“是我的错,我的错,当初就不应该叫你过来帮忙”
“没事,我也学到很多东西,比在学校丰富很多。”
“你真好。”季涂知道她当时是拒绝了几家公司邀请过来的,那会他和陈砚显正急得焦头烂额,又要懂计算机专业知识又要会德语的合适人选,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
季涂也是当初追她时特意了解过,才知道姜玫在校选修过德语,试探问了下她愿不愿意来帮忙,谁知道她真的答应了。
后面的事情他觉得挺对不起她的,毕竟陈砚显此人在工作上出了名的不要命,季涂跟着他三个人去出差国内外各处飞时,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吃不消,更别提姜玫一个女孩子。
他知道她这些天一直很累,但总是习惯性不说,像是带刺的玫瑰,外面坚硬刚强,内心软得一塌糊涂。
念及此处,季涂更加按耐不住,凑过去抵在她脸边,轻声说,“宝贝,我想亲你一下。”
“到公司了”姜玫涨红脸,不自然环顾四周,其实时间还早,走廊空荡荡,根本无人。
她盯着面前这张放大依旧好看的脸,还是稍稍靠近,在他唇上碰了下飞快离开。
“好了。”
“唉。”他突然叹气,姜玫见状担忧追问,“怎么了?”
“我好像感冒了。”
“着凉了吗?我那里有药待会吃一点――”她还没说完,季涂打断她。
“不,因为我对你完全没有抵抗力。”
“”这是什么土味情话。
周鲤买得是最早的火车票,拖着行李箱回到荔城时,才刚中午,她还可以赶上周母的午饭。
她吃着家里熟悉的饭菜,冷冰冰的心都立刻变得温暖起来。
周鲤听着周母在旁边问她怎么突然回来,头也不抬地答,“我不想找工作了妈妈。”
她委屈巴巴的,半真半假。
“最近生活一点也不开心,我想要回来休息一下。”
“好好好,工作的事不急啊。”周父周母顿时变得一脸怜爱,往她碗里夹着菜,满是心疼,“快,多吃点,瞧着都瘦了。”
周鲤吸着鼻子点头。
可不是吗。
因为这段时间天天吃外卖,都瘦一圈了。
晚上,周鲤整理完箱子收拾好躺在床上,双手摊开在身侧,双眼盯着天花板发呆,一旁手机被搁置在那,不停震动,许久后终于回归平静时,又开始进入一条条消息。
过了好一会,出神的人才动了动,周鲤抓过手机放到眼前一看,果不其然都是陈砚显的未接来电和信息,询问她在哪,周鲤大致扫过,机身再次震动,电话又进来了。
她眼里显出烦躁,挂断后给他回了条消息径直关机。
世界清静了。
周鲤闭上眼,决定要以最快速度放下这件事情,重新变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快乐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