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老先生恩惠拓宽脉络,那之后她没有引导,更不懂后果,便瞎猫碰上十窝死耗子,也是命硬了。
后跟着辛伯学过江湖的功家东西,人家跟她可不一样,那都是自己行气,自己育养丹田游走周身经络,起大早吃大苦半辈子许才有点意思的。
哪像她啊。
便没有一家功法是从大地借气,也没有谁家的功法,能一掌把岩石拍成齑粉的。
这几年静下来再研读这两本书,这次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可也晚了,她的功法跟这两本书完全不同路,如此这个东西便传给姐姐吧。
到底肥水不落外人田么。
霍五蓉翻动书页,慢慢知道这是两本什么东西,便惊讶抬头道:“这,这是给我了?”
燕京里最大的武馆,曾江湖上有字号,老了吃授拳饭的老师傅,教徒弟跟儿子的东西那绝不一样的,人家有一招半式的厉害体悟,都要捂着。
再看书本的颜色,这一看就是老东西,是好东西啊。
七茜儿笑着点头,又指指面前的香烛烧纸:“给老先生行个拜师礼,就是你的了。”
霍五蓉也痛快,更知道自己若学会这些本事,凭她的脑子,从前不敢想的事情,从此也是能想,甚至能去抢的了。
如此便解了攀膊,将身上尘土打扫干净,这才跪在曾经的枯井边,行了拜师礼。
人是扎扎实实磕了头,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大树说:“妹,从前我就骗自己说,你就是个男子,可他们不信,妹!”
七茜儿应了一声。
霍五蓉笑的爽朗:“你姐我,其实心里有个大志向,谢啦!”
说完她爬起,边拍膝盖上的灰尘边说:“师傅,而后咱爷俩这缘分便有了,都说女子命贱,我却不服……”
她这大志向还没说出口,那庙外便来了春分禀告道,有俩路过的老客说是与这老庙有缘,想进来拜拜。
七茜儿困惑,又低头看看香烛,看看门口。
霍五蓉也利索,伸手把两本书放进怀里,取了铲对着地面几下便把痕迹掩埋了,又往地面添了两把黄土,蹦了几脚,再把俩空筐子往上一丢,这才抬脸对七茜儿眨眨眼。
瞧见没?这是多么的有眼色,多么的会办事,多么的机灵的团头儿啊。
七茜儿忍笑竖起大拇指,才对表情有些扭曲,手里拿着铲的春分点头说:“即是来给老爷上香的,又如何敢阻?请进来吧。”
春分出去,没多一会子,便带了两人进院子。
这两位一大一小,大的四十上下,面白无须,模样英俊,气质温润,穿一身利落的暗蓝劲装,身后背交叉短剑,腰下竟还有一把裹了鱼皮的黑柄蓝穗长剑。
那小的十岁出头,穿赤红劲装,脚下踏着矮腰千里行牛筋底小靴,人也挎着小剑,蓝流苏,身后却背着裹红布,竟是见过血的马上长戈?
这二人进了庙也是一脸怀念。
怀念一圈看到七茜儿便互相看看,笑笑,最后竟一起来到七茜儿面前。
这中年人双手抱拳笑道:“许久未见,小婶子可记的故人,我们在前面的农庄也是住了多半月,就可算见到您了。”
七茜儿先是惊讶,又听他们说是故人,又在这庙里,便很快想起,提高嗓门惊讶道:“哎呦!竟是你这个丢刀撇我,害我吃了一嘴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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