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连芳胳膊挎在马屁股上看着南门说:“昨日皇爷下朝,召了工部的几个老大人问起京里下水改造事儿,京里这老下水都住了多少代人了,一到雨季便满地恶臭,粪水都一地飞溅。
这不是夏末拨的钱儿,工程也起了,几个老大人被召问,就让几个工官临时带着他们那些册子来说话,谁能想到有个工官就忽从靴子里拿出一把短刀行刺了。”
陈大胜听了便变了脸色,严肃的问:“那圣驾可安?”
常连芳笑了起来,并满面骄傲的说:“哥想什么呢?那就是个手无束鸡之力的酸官,他刺杀也是临时起意的,还喊为幽帝报仇什么的,结果刀子都没舞摆两下,就被咱皇爷一脚就踹出去了。
咱皇爷那也是大都督出身,是统领大军亲身上阵的人物,这些人当咱皇爷是幽帝那只知女色的昏君么?”
陈大胜也笑:“这话没错,许~五六年了,时候久了,忘记了吧,那毕竟是底下的工官,有手艺的大把,有见识的却没几个,还不知道是从哪儿被召来的,许是被人蛊惑了吧,审出来了么?”
常连芳撇嘴:“谁知道呢,而今人在刑部大牢,赶巧柳老大的班儿,他就气疯了,还亲自上了手……”他指指自己门面的牙齿一掰道:“说是怕刺客自尽,就生生拔了人六颗牙,用手指头生摆的,啧!”
陈大胜面无表情:“咬舌自尽也是有的。”
常连芳舔嘴唇儿:“嘿嘿,这还不算完呢,没几个时辰皇爷便又选了吏部的送底档进宫,刺杀那厮是个举荐官儿,底层工官还不都是这么来的么,好家伙,这底档被人用箱子抬进来,前朝出身的一位就又动了手。”
陈大胜长长吸气,看着常连芳道:“柳大雅是吃屎的么?”
常连芳哼笑:“嘿!说的是什么,人家着急就去了刑部,真是~这次必要受些挂落了,行刺的是正六品的主事官儿,一日两行刺,这可都是朝廷命官……哦,来了。”
话没说完,他便远远的看到常免申的车马过来了。
那事儿出了后,他的两个哥哥都被排了外差,跟着兵部将军们四处巡边去了。
就算在燕京,他们实职也够不上上朝的。
如此,常免申一个人从车子里出来的,出来的也不下脚,就四处看了一圈,看到常连芳了,等着他过来抬起手,人这才笑眯眯的“父慈子孝”的下了马。
而今真是不会互相计较了,那客气的都像个不熟的人。
常连芳亲给常侯拿踏脚,扶着他下来问:“您今儿气色很好。”
常免申也笑:“啊!还成的,主要你母下的厨,还问你呢,你就是个坐不住的,来这么早吃凉风么?”
常连芳笑的憨厚又乖傻:“哎呀,今儿我哥复职了,我早来接接……”
正说着,陈大胜便来到了面前,给常侯施礼,又扶着他另外一边胳膊笑道:“干爹这气色好。”
也是十分客套了。
常免申而今不强求,就点头笑道:“哎呀,找麻烦的都出去了么,这儿媳妇带着孩子去山里吃长斋,我这心清了,就睡的是长觉,精神头儿就好,哦,你弟弟跟我说,你家老二又白又胖的,眉眼也是好看的很呢,是不是这样啊?你干娘不在燕京,那预备的东西收到了么?”
陈大胜道谢:“劳烦二老为我们费心,都收到了,十五天那天抱出去,里外穿的都是干娘给的,还都说好看来着。”
常侯高兴了,就哈哈一笑:“那是你干娘特让针线精细做的,哦!说~是,你爹在宫内呢,这几日还是家去吧。”
大梁宫外宫,佘青岭从前住的老院子里,张民望就带着二十四监的几个掌印,直挺挺的跪在院子里。
就在他们面前,几大包附子,还有黄精等药材就丢在地上。
佘青岭穿着白色里衣,披头散发的在吃茶,一边吃一边冷笑道:“多有意思,太医局进一两附子都要过三道手续,四个验看,入库上双锁,用药三官用印方可用一捏儿,最后两个太医随药伺候,这才能入了贵人口,这都是从前我教你们的……这才几日啊,瞧瞧,这是预备灭了谁的全族呢?”
有太监吓的开始哆嗦,张民望便微微抬头哀求:“老祖宗……”
佘青岭冷哼阻止:“快闭嘴吧!这么大的事儿到想起我来了,谁是你们老祖宗?我看你才是吧?”
他笑眯眯的前曲身体,张民望便往后躲避,眼泪都吓的要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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