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偏偏你什么都没做,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这脸面都不要了,一点点风险都不想担着了,半点血性都没有的人,你也配说死……来,死一个我看看,你若敢死,我还真敬佩你是个汉子。”
裴倒海狰狞着问:“你,你到底是谁?”
霍七茜笑的极仙:“神仙。”
裴倒海满嘴血的怒骂:“无耻,要杀就杀,何苦辱我。”
说时迟那时快,霍七茜手里忽然亮出一把匕首对着裴倒海的眼球就扎了过去,裴倒海大喊一声:“不要!!不要……”
耳边,那恶人笑着讥讽道:“就说了,你没骨头,不敢的,你那师哥虽是个鲁莽东西,你却差人家远了去了。”
这话扎心至极,裴倒海心里的老疤都揭开,还流出一股股的恶臭脓血。这些年,他无法面对的何尝不是他们。
实在无法忍耐,裴倒海瞬间拿起半截木仓,对着身边的白英就扎了过去。
白英先后退了一步,他一下扎空,随即挨了两劈柴。
两颗牙齿吐出,裴倒海趴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木仓,半晌,他终于伸出手拿起木仓坐起,对着自己的咽喉,语气颤抖道:“我,我,我便是化作恶鬼……”
霍七茜点头:“成!来找我报仇吧。”
“你,你你……”
霍七茜啧了一声:“你快死吧,天色不晚了,咱们还要支架帐篷,明儿还要赶路呢。”
然而裴倒海也不敢死。
他们相互对视半晌,裴倒海木仓头比划着自己,被撅的一个字儿说不出来就开始哭。
其实他的胆子大过,后来又削薄了。
是在秦舍寻仇上门那次吓破的,当年他师爷没了,他还敢庆丰城下与霍七茜叫板,然而回到玥贡山,一峰家业被人瓜分,失了仪仗被人欺负,待秦舍上了门,门里却点了他们出去应对。
那一次,秦拙杀人如砍瓜,他被当胸一剑,差点肠子都流出来,若不是当日师爷好友看不惯出手相救,他这条命真就没了。
他这条命回来的不容易。
辗转病榻一年多,再出来玥贡山倒了,他又随着长辈四处奔命,想找个窝子落脚,可天下之大,谁敢收容玥贡山人?
裴倒海到底没有勇气死,终是抛下武器,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道:“我,我家里真有,真有三个闺女儿,我,我还不能死……”
七茜儿点点头:“这就对了么,凭是心里什么想法,首先你得活着,对吧!”回手扯了一条焦香的兔腿递给他,还很随和的笑道:“饿了吧,想说什么,不急,咱吃了再说。”
妇人软刀子总是厉害的。
可裴倒海现在哪儿吃得下去,他就举着兔腿又一阵哭,一直哭到霍七茜有些烦了,就说:“别哭了。”
裴倒海迅速止哭,那么大的年纪了,据说是当了爹,就哭的不成样子跟个娘们一般,他边哭边说:“八年前,家里的长辈带着我们去金滇投奔了老大人。”
“老大人?”
裴倒海点头:“是,哦,就是开国候,金滇布政使司谭守义……”
七茜儿呲呲牙:“哦哈哈~!”
裴倒海却不知这位心里怎么想,反正是他知道什么,就尽数秃噜出来了道:“我家长辈说老大人心有宏愿,要开创盛世,奈何被奸人迫害,我们玥贡山世代与之交好,若想山门再开恢复从前荣光,非从龙之功不可……”
这话一出,就听咣当一声,一节劈柴跌落在地,就把白英一个江湖客吓的面目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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