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老东西也有今天。
武帝高兴,刚要开口讥讽,就看到他弟迅速施礼,先开口讥讽道:“您又在写诗了。”
武帝神情一僵,点点头:“啊!”
老子要写诗,你待如何?
佘青岭拖着自己孙,坐在张民望搬来的鼓凳上道:“您好好忙您的政务,这写诗作赋不过是那些文人闲暇作物,您没的闲暇命,也没作物的天份,翻来覆去的凌空极目几万里,啸声催动万仞山,你不腻……”
老子孙子丢了多少天了,你也好意思写诗?
可惜他这话还没说完,站在一边的谭唯心就笑着『插』话道:“郡王爷今儿可是说错了,陛下今儿写的这诗还是不错的……”
佘青岭闻言一愣,表情当下就冷了下来,他抬起他一贯尖酸刻薄的脸,讥讽般的看向谭唯同。
“呦,冒出来了?憋不住了?!”
这是什么话,当下谭唯心面红耳赤,弯腰赔罪不敢抬头。
武帝心道坏了,就故作生气的骂道:“这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还不……”
他刚想撵了谭唯心出去,便有一声凄凄惨惨戚戚的童子小笛儿音道:“都~骗我,我要我娘,爷~你坏!”
佘青岭头大,立刻舍了谭唯心,却板着脸道看着自己的腿道:“这是你自己指的地方,可不是我找到这里的,你这不是冤枉人么?”
小狗抱他的腿道:“那咱走。”
佘万霖摇头,看着武帝道:“那上面的爷爷是个砍头的。”
武帝气笑了:“说什么呢?”又看看小狗,便笑道:“这是~咱家~小狗?”
看孩子眼睛红肿,脸蛋也因为泪水鼻涕润染,就被春风上了皴红。
他身边的孩子大多干净伶俐,这样狼狈的属实少见,就顿住问:“这,这是怎么了,小脸咋成了这样了?”
张民望早就看到了,闻言就有些心疼:“呦,这眼见是要皴裂了,这,这可了不得了,才将老奴就想说了,这么一大片呢,明儿起了得多疼啊,我说郡王爷哎,您身边伺候这人可不成啊。”
他是老伴伴,也能恰恰好的搭话,并不是『插』言。
佘青岭哪懂的这个,仔细一看果然是这样,就有些惊慌的抱起孩子,捏着下巴细细观察,又求救一般看他哥道:“快!快传太医!”
武帝都气笑了:“还叫太医,瞧你这个出息劲儿,不就是皴裂么?”
他从御座上站起,径直走到下面一个小桌前,取了一个蝴蝶兰草漆器小盒儿,打开走到佘青岭面前:“喏,赶紧给孩子图上,今儿也别出去了,让你小嫂子安排个地儿,孩子这样总是不能见风了。”
佘青岭抬头看了一下,却是一盒『奶』白『色』的膏子,便问:“这是何物?”
武帝笑笑,将东西往前一送:“你闻闻是啥。”
佘青岭低头一闻,半天才分辨出来:“邵商老马油?怎得这般香了?”
“这话说的,富贵了,便是老马油也喷香,你从前用的那是什么,街面十文一盒的粗糙东西,朕这是什么?邵商岁供。”
佘青岭不服:“劳民伤财。”
武帝嫌他罗嗦:“你起来,就卖嘴儿了,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他抬手将小狗提起来,小狗挣扎,他就坐下用腿夹住他,任他鬼哭狼嚎的要娘,却手下毫不客气的给小狗上了半盒马油。
就,多了……也没人敢说。
这兄弟俩旁若无人的陪着孩子忙『乱』,一个没有郡王样,一个也不像皇帝。
“他娘呢?”
“思儿伤了心脉,送到姜竹庄子将养几日。”
“娘~我要我娘!”
“哎呀,你让她别急,朕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