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唯同抱住她,观察半天才一口咬伤去,这次没使劲却听张宝锦说:“使劲呀,不敢咬你就是我孙子!”
如此,谭唯同又给人家咬出血了,半天他才住口道:“好『奶』『奶』,且等着我,过几日与乌家结了恩怨,我就提你做我的侯夫人。”
张宝锦却不信这话,她抬手摘下那朵牡丹丝毫不在意的丢在身边的池子里说:“屁话,你的夫人好端端在庆丰呆着呢,我又是个什么东西?还侯夫人,奴满身罪孽,忤逆罪奴之后,又哪有这个福气。”
她抬手爱怜的『摸』『摸』谭唯同的脸:“也就你把我当个宝贝,你说你傻不傻?堂堂一个侯爷,却跑到小舅子家做偷儿,你说,打你偷了我来,可添了多少麻烦事儿,傻子!”
谭唯同看着那花飘去,就搂住张宝锦说:“谁偷了?当初那丫头路上早就死了,我也赔了乌秀银钱,是他不要!你可是张宝锦,是我侯府的小夫人,是我谭唯同正儿八经从金滇抬来的官宦之后,又~何苦跟过去牵缠不撒手呢?”
这一次,张宝锦没有说话,只是靠在谭唯同的肩膀上空洞的看着天空。
那天空的鸟儿是多么自由啊。
成群的鸽子从郡王府屋顶掠过,翠鸟在小院里叽啾。
稚儿眼睛溜圆的看着,小脏手里举着一块皱吧桂花糕。
陈大胜伸舌头『舔』了一口糕,小狗看看,觉着他爹吃的少,就又举起诚恳的对他爹说:“孝敬爹爹,爹再吃……恩,一点点。”
大人咋舍得吃孩子的东西,陈大胜就假模假样又虚空一口,最后就『摸』着孩子的脑袋说:“爹吃撑了,我儿吃吧。”
如此,这孩子才抱起糕吃了起来。
离娘的崽子,几天就瘦了一圈儿,陈大胜心疼,就抱着小儿子在屋里转圈。
期间,几个婢仆端着羊腿,肘子,羊肝,猪心……将十几个肉菜上了桌,又拿大荷叶包裹了,草绳扎了,最后放进一个大食盒里。
正晌午的功夫,小狗在爹的怀里转了几圈就『迷』糊着了。
看他睡的安稳,陈大胜才抱着他去了王府书房,放在房中榻上。
佘青岭正在打棋谱,瞧见儿子又把孙子甩了来,就抛下棋子,洗了手,这才半坐在榻上捏捏孙子的小脸问:“休沐也不家里呆着,这是要上哪儿?”
陈大胜笑笑:“刑部大牢。”
盖薄被的手停顿了一下,佘青岭问:“这是要去看陶继宗?”
陈大胜点点头:“恩,他都回来好些天了,到底是老一辈儿的交情,他母亲跟咱老太太还挺好的,再说了,陶继宗那人不错的。”
佘青岭点点头,看着陈大胜要出去的背影说:“献俘前两日,陛下还说陶继宗那两个儿子养的不错,书也读的好,好像他还有个叫状元的侄儿?”
陈大胜回头:“是,状元前年就入翰林院了,那孩子到过咱家,也去过老太太那边,您该是见过的。”
佘青岭点头:“这倒是没注意,既书读的好,那真就不错了,这陶继宗于国有功,左梁关那边一时半会子也动不了,陛下的意思,就让照顾一下,先给他家两个武勋,我这里还没想出个合适位置,那你的意思呢?”
陈大胜想想:“这事儿~还真不着急。”
佘青岭一愣:“为何?”
陈大胜笑着回身,又坐到床榻前说:“陶继宗不错,他家下一代也成,只是,却有个作孽的爹,就一家两拨儿人互相跟个仇家一般。
那周兴发而今还在燕京晃『荡』,是跟着乌秀混着的,这次陶继宗回来他就满世界折腾,他不是好人却也是陶继宗的亲爹,这照顾了孙子绕过爷爷,就说不过去了……”
“这样啊,这倒是难了。”
佘青岭拿起蒲扇给孙子呼扇了几下,又看着陈大胜说:“那也要把陛下的意思说到了,别让陶继宗不满意,好心生埋怨……”
陈大胜笑笑,提着食盒离去了。
半个时辰后,陶继宗站在刑部大牢门口,看着一手酒坛,一手食盒的陈大胜问:“您这是来看我的?”
陈大胜笑笑:“恩,主要看你。”
陶继宗眼神闪过异『色』,又看看左右,这才走到陈大胜耳边问:“次要呢?”
陈大胜将食盒递给他:“次~要,那既然来牢里叙旧,就捎带看看小坦王呗,到底是老仇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