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能生巧。”
季远坐起了身,伸手将头盔拿下。
他耙了耙头发,起身,打开机车盖,从里面拿出一瓶香槟、两只郁金香型香槟杯,方鸣之眼睛一亮,赶紧坐起来:
“靠,有酒!不过…你放这,也不怕突然起火,爆炸?”
方鸣之问,他探头过去,却见机车盖内的厢舱内,有两个长形箱孔,正好能嵌入一个酒瓶和两只酒杯。
季远起开香槟,递过来:
“爆了就爆了。”
方鸣之被他吓了一跳,转过头,却见这人面色如常,像是没说过这句话。
“你……”
方鸣之怀疑自己看错了,却见这人突然嗤的一笑:“方哥,你放心,我可不能拉着你陪我冒险,特制的,爆不了。”
“哦……”
方鸣之将信将疑地应了一声,转头见季远已经自顾自喝起来,忙道:“哎,等等,等等,说好的一起喝呢。“
季远没理他,继续。
方鸣之看着他跟牛嚼牡丹似的劲,忙低头,这一看,却是一愣。
他看着这眼熟的商标,和香槟瓶上那醒目的、闪闪发光的钻石:“不会吧,不会吧?这…传说的钻石风味香槟?”
“假的吧,啊?这可是…120万英镑!”
方鸣之转来转去,以他的眼力,依然看不出这颗钻石是假的。
19克拉,黄金作标一瓶喝掉人一栋别墅。
这是怎样的奢侈啊。
季远一笑,那笑不带情绪,方鸣之却看懂了:“真的?真的!”
他险些跳起来:“一千多万?季远,你疯了吧?”
季远却朝他举了举杯。
浅金色酒液,在郁金香型香槟杯里如美丽的迷幻剂。
他对着方鸣之道:“chapagne,chapion。”
他用纯正的英伦发音念出这两个词,“祝贺之酒,祝最大的胜利。”
说着,他一仰脖,喝了下去。
方鸣之奇怪:“什么最大的胜利?哦——”他拖出一段长音,“你脱敏成功了?”
联想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还有女方对外放的话,不难想象。
反正方鸣之不会认为,是季远被人甩了,他拿起香槟杯,朝天空举了举:
“是,最好的酒,祝最大的胜利。敬——沈小姐!”
季远却又笑了起来。
手里的香槟洒了一点出来,他毫不在意,过了会,又一仰脖,喝了下去。
两人一杯杯地灌下去。
过不到一半,季远脸已经白得像纸一样,眼底一片红。
方鸣之看他一眼:“不行,你不能喝了。”
他起身去抢季远的酒杯,季远没动,任他抢去,过了会,却将头枕在手肘,一条腿支起。
方鸣之踢了踢他:“你真没事?要睡回去睡。”
季远没动,坐在那像睡着了,过了会,却突然闷声笑了起来:“方哥,你信不信,这人…真的是会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