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你要是这样说就很过分了。”
沈淮:“开玩笑,你别介意。”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曲小西看他的眼神儿都没觉得这是开玩笑。她重重的哼了一声,很不满意:“既然觉得我酒品不好,那就别请我啊!呵!”
沈淮:“我错了,成不?”
他失笑:“真的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
曲小西:“呵呵!”
虽然如此,曲小西倒是也没有太拿捏,反倒是很认真的说:“其实我没有多厉害的。我能说的,我也都说了!若说更多,我自己都不知道给你们讲些什么了。而且,其实我所说的,都是理论上可行的,实际我并没有操作过的。我跟您不一样的,您实际经验多得很。其实真的用不到我。这样的情况下,我泛泛而谈可,但是如若说要细细掰扯,那么便不行了。”
她摊了摊手,认真说:“我一个姑娘,总是跟你们一起真的不是很方便。”
这话说的倒是真心,沈淮听到这里,也没有在劝,反而是说了一声好。他的视线落在宿白的身上,说:“你呢?”
宿白:“能蹭饭,我为什么不蹭?”
真是相当直白了。
沈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曲小西看着沈淮的背影,说:“他每次对着我笑,我都觉得他的笑容怪怪的。”
宿白:“他有病。”
曲小西:“……你倒是简单明了。”
宿白:“那是自然。”
沈淮没有再打扰他们,反而是回了自己的宅子,他摊摊手,说:“不肯来。”
杜柏齐微笑,说:“是她不肯来,还是你请不来。”
沈淮也不恼,反而是带着笑说:“小姑娘,不好总跟我们大男人聚在一起的。真的不方便,人言可畏。”
雷鸣两只手搅在一起,缓缓说:“谁敢多说是想死吗?”
沈淮:“你们跟我挑事儿有什么用?再说,她说自己没有实际经验,我想应该也是真的。”
所有人里,他是最了解曲家小姑娘的,所以也知晓曲知婵并没有撒谎。
他说:“他没有实际经验,更多其实需要我们摩挲。”
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说:“我最觉得懊悔的,不是曲知婵如何。而是当年为何没有与其父来往。”
雷鸣眼神闪了一下。
这是一个“我以为你们不可能不调查,你们一定知道了,所以我可以说”与“我虽然调查了,但是没有调查的很详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的悲惨故事。
“她只念过一点点女校,所有知识总归不会是学校交给她的。想来都是他父母的功劳。可见她父亲必然大才。可怜我真是白白的放着金矿没有挖掘。如若是有这样的人才帮忙,想来我会更上一层楼。只可惜,人已经不在了。说这些都是没有用的。”
沈淮是真的痛心疾首,这种“爱才”的心情相当的惆怅。
“你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杜柏齐扫了他一眼。
沈淮:“我知道没有们,但是架不住伤心啊!我就不明白,他明明这么厉害,为什么一直不漏声色,只听过他败家,买些假画假古董,被人坑骗。谁能想着这人做这些也不遑多让啊。我可真是看走眼了。”
杜柏齐:“你又知道,他买的一定都是假古董了?也许人家正是用买假古董遮掩买真货呢?”
沈淮:“……”
好半天,他叹息一声,说:“真与假又有什么用,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早死。而他的妹妹,是一个狼心狗肺的蠢人。不过,他的经历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一定要认清身边的人?”
沈淮摇头:“不是,这提醒了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果我想儿子将来不用我操心,就得多教给他有用的东西。而不是给他攒下来多少钱。”
这话倒是真的不假了,几个大老爷们凑在一起讨论。
却没有留意到,小北坐在三楼的楼梯边缘,安安静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揉揉自己的腿,咚咚的跑回了房间,此时小东正在给小宝画画像。
小宝:“快来。”
小北笑眯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