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欣欣向荣中,大三拉开了帷幕。傅斯恬和时懿渐渐完全适应了同居的生活,找到了让彼此都舒服的生活节奏。
傅斯恬不再时刻紧绷着神经注意着时懿为自己多承担的那一部分花销,时懿也不再刻意勉强自己要平分各项家务。前二十年,她一直被照顾得很好,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和傅斯恬在一起以前,她一个人住这套房子,是每周叫家政阿姨过来打扫卫生的,周末不在学校,吃食全靠点外卖和下馆子。和傅斯恬在一起以后,傅斯恬仿佛就把这个担子接了过去,方方面面,从学校到家里,从床上到床下,把她照顾得更仔细了。
每周叫一次家政无法满足时懿对卫生的需求了,傅斯恬便自觉每日整理一次卧室和书房,每两日全套房子大清理一次;洗衣服外衣都交给洗衣机了,内衣裤和不能机洗的衣物,时懿从前也是有自己动手的,可在一起以后,傅斯恬总是不声不响就帮她洗掉了;时懿馋傅斯恬的手艺,傅斯恬便每日早起亲自做早饭,晚饭有时间就自己做,没时间就食堂或者外面吃,周末一定是自己做。她制作了一张菜单,上面有几十种菜品,不时还会往上面添加新品,每周日交给时懿点单,由着时懿安排,只要时懿点,她就一定做。简鹿和偶然看到过一次菜单,简直羡慕嫉妒恨,直呼这是天堂吗?
时懿自然是满足的,可她也心疼,做饭有多麻烦她是知道的。可每次她提议让傅斯恬偶尔下厨解解她的馋就好,不用顿顿自己来时,傅斯恬却总是笑着说:“没关系,我不觉得麻烦,每次都觉得特别开心的。”
偶尔时懿调侃她:“你是不是要把我养成生活不能自理,这样我就彻底离不开你了。”
傅斯恬便会搂着她脖子,在她颈窝里轻柔地笑,语气里满是狡黠的快乐:“怎么办,被你发现了。”
时懿就会一边亲她,一边煞有其事地说:“能怎么办?只能负责了。”
傅斯恬就由着她亲,挂在她身上,舒服得弯起眼,梨涡跟着眼底的细碎湖光一荡一荡。
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傅斯恬发现时懿真的什么都好,理性又不失感性,聪慧上进,温柔体贴,就只有一点不是很好——有些情绪不爱说出口,喜欢自己闷着,特别是吃醋的时候,总要等自己后知后觉地发现,才知道她其实已经在在意很久了。
新学期开始以后,十二月创新创业比赛要进行省赛,她们整个小组就又进入了忙碌的备赛状态。好在傅斯恬辞掉了班长职务,重新做回了闲职心理委员,所以时间上比上学期轻松了许多,以至于还在时懿的鼓励下,抽空去参加了校十佳歌手大赛。本只想体验了一番,却意外走到了决赛,收获了不少关注。
其中有一个音乐学院的男生,加了她,说是她高中隔壁学校的学弟,有一次参加市运会开幕式组建的中学生合唱团表演时,他们见过的。傅斯恬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本想礼貌性地回两句就不回了,没想到那个男生问她有没有兴趣做兼职,录制他们自制微电影和主题曲的v,酬劳还挺丰厚的。
傅斯恬有点动心了。
她问时懿意见,时懿神色淡淡的,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挺好的,让她自己考虑,时间安排得过来,不会太累就好。
傅斯恬当真了,认真考虑了一番,决定下午没课的时候接受对方的邀请,见见他们主创人员。
没想到当天中午两人午休,擦|枪走火,时懿很是磨人地要了她好几次,以至于她哭得眼圈都红了,像只小兔子一样,根本没有状态出门见人,只得找了个借口,很是不好意思地放了对方鸽子。
隔了一天,和对方见上了面,拿了剧本回来考虑,当天晚上还在看剧本,时懿又不动声色地撩火,缠着她闹到了凌晨,累得她停下来没力气去再冲个澡就睡着了。
第二日早上,她支着酸软的腰站在镜子前刷牙,看着露在睡裙外时懿留下来的红痕,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周频率太高了,每次次数也太多了,而且时懿少有的,都不让让她,总是故意诱惑了她又不真的让她得逞……
为什么?
傅斯恬机械地挪动着牙刷,出神地思考,在走出浴室,瞥见掉落在地的剧本时,突然灵光乍现。
八点半,傅斯恬倒了一杯温水进来准备叫时懿起床,时懿刚好醒了了,心情挺好的样子,伸手圈住她的腰,用着傅斯恬最爱的晨起慵懒嗓音问她:“不累吗?”
傅斯恬耳根微红,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眼眸柔亮地问:“时懿,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嗯?”
傅斯恬俯低了些身子,含笑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时懿眼睫快速地颤动了两下,若无其事地翻过了身子,假装去捞被子里的兔子玩偶,不看她。
傅斯恬了然,轻声笑了起来,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了她,答应她:“我知道了,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