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竹说:“不早了,民宿的早餐时间点都过了。你们昨晚睡的很晚?”
傅斯恬耳朵热到发烫,不自然地应:“嗯,多聊了会儿。”
陈熙竹一点面子都不给,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把“嗯”字拉得老长,百转千回,意味深长:“我懂,我懂得。”
傅斯恬想找个洞钻进去。
陈熙竹却不肯放过她,继续问:“时懿呢?还在睡?”
傅斯恬答:“没有,也起来了。”
陈熙竹挑眉,问:“还能开车吗?”
傅斯恬莫名其妙:“啊?”
陈熙竹憋不住笑了,有些收不住音量地说:“我怕她腿软。”
时懿本来听得隐约,耳朵里忽然窜进这一句话,坐床上捏腿的动作忽然一僵,一瞬间脸热到了脖子。陈熙竹这个狭促鬼,太嚣张了!
她咬着牙,面无表情地下了床,打开了房门。
“陈老师,一大早精神这么好?昨晚两点多,我还听到你们楼下有动静呢。露姐工作到那个时候?”她上下打量了眼陈熙竹,盯着陈熙竹锁骨,似笑非笑。
陈熙竹一下子变了脸色,心虚到恨不得马上低头检查。靠,不会吧,隔音这么差的吗?
怕时懿说出更羞人的话,陈熙竹立刻认怂,露出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说:“啊,既然你们都起来了,那我下楼让露露去叫餐上来啦。”
说完也不等傅斯恬和时懿反应,捂着锁骨,脚底抹油。
傅斯恬忍俊不禁,时懿也绷不住破功了。
傅斯恬好奇:“你真的听到动静了吗?”她都没听到。
时懿噙着笑说:“没有。我诈她的。”是昨天拉开窗帘换空气的时候,她看到河面上有一束光倒影了出来——陈熙竹和尹繁露还没睡。
傅斯恬失笑。笑完,她咬了咬唇,眼眸有些闪烁地看着时懿,欲言又止。
时懿奇怪:“怎么了?”
傅斯恬捏了捏怀里的枕头,小声问出口:“你……难受吗?”
昨晚,时懿确实有些……太敏感了。看起来……是有点容易不舒服。
时懿的笑僵在脸上。“不难受。”她一字一字咬得很重。
傅斯恬不放心:“不然我开。”
时懿微微眯眼,静静地睨着傅斯恬。
傅斯恬捏紧枕头想忍笑,眼神却还是出卖了她。
时懿绷着表情,不再看她,转身直接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听得傅斯恬在门外含笑哄她,笑意还是爬满了眉梢眼角。
是不是太久没去健身了。她压了压酸软的腰眼,暗忖:不行,得重新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