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勋见状问道:“不甘心?但娱乐圈就是这样,大家不在意真相,只在意面上能不能过得去。”
戚淙摇头:“我不是不甘心,也明白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那你为什么这幅表情?别告诉我你是在同情江兆言。”
这当然更不是,戚淙不是圣父,没那颗慈悲心去同情仇人即将受到的舆论轰炸。他看向赵振勋,说道:“我是想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能彻底结束。”
《天问》就要上映,他不希望这些破事一直在网络上挂着,间接影响《天问》的票房,哪怕这影响可能只有很小很小的一点。
赵振勋再次打量一下戚淙的表情,回道:“不会太久的,真正的幕后黑手和所有趁机搅过浑水的人,都不希望夜长梦多。”
他说着起身,从文件包里取出一份通知单推到戚淙面前:“另外,你第一场戏的拍摄时间正式定了,是后天晚上七点半,在瑞王府别院进行,倒数第二场戏。这两天你抓紧练习,有不懂的就问表演老师和嘉嘉,别自己闷头想,争取到时候别卡太久。”说完关上文件包,转身离开了房间。
咔哒。
房门关闭,室内只剩下戚淙一个人。
他低头看向桌上的正式拍摄通知单,放下平板,将它拿了起来。
纸张很薄,但它代表的意义很重。
戚淙仔细看过通知单上的每一个字,然后在看到拍摄日期那栏时,后知后觉地愣了一下。
等等,后天拍摄?那不就是《天问》首映礼当天?
……
在戚淙为第一场戏紧张地做着各种准备时,网络上的舆论正像赵振勋推测的那样,朝着对江兆言不利的方向大步狂奔。
在大v下场带了节奏后,几个关于江兆言、江天、江兆强、江父江母的新闻和爆料陆续被爆了出来。
首先是江兆言,有媒体采访到了言煌的离职高层,据对方说,江兆言最近在疯狂变现资产,还联系过公关公司。
其次是江天和江兆强,有人把江天在一个小群里扬言要报复戚淙和戚淙父母的话截了出来,截图中江天说要用一点“小手段”,让害得他们损失惨重的戚淙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另有江兆强的同学放出了江兆强的朋友圈截图,原来在江兆强的ktv录音被放出后,他曾在朋友圈骂街喷粪,表示要把搞事的小人揪出来挫骨扬灰,并叫嚣戚淙别以为靠上沈嘉就可以翻身了,他永远都只能做他们江家的狗。
最后是江父江母,有人匿名爆料,江父江母曾带着人上他们小区打听最近有没有一对姓戚的中年夫妇入住,语气神情看着有些不善,疑似想对戚淙的父母做什么。爆料人还提供了一张偷拍的江父江母打听无果后上车离开的照片。
这些爆料几乎全方位戳中了网友们所有的怒点!也似乎间接证实了大家的猜测——江兆言和他的家人果然没准备放过戚淙,而且他们居然还过分地准备去找戚淙父母的麻烦!
卑鄙!无耻!没有下限!
群情激奋。
之后陆续又有一些真真假假的江兆言买营销号和水军的料流出,还有大v博主站出来理性分析其他人害戚淙的不必要性和江兆言害戚淙的必要性……终于,在各方努力下,江兆言成功的从网友们的怀疑对象,变成了确定的罪人。
舆论就此定论,江兆言千夫所指,其他人全身而退。
……
首映礼前一天,结束一天练习的戚淙在睡前接到了顾浔的电话,这也是两人自顾浔回北市后的第一次通话。
“淙淙。”顾浔的声音混着汽车鸣笛声和人群说话声一起传来,低低的带着疲惫,隐隐有点撒娇,“真希望你现在能在我身边。”
戚淙把手机换了一边,抬手捂了捂刚刚贴着手机的耳朵,就着对面大楼的光看着顾浔酒店房间窗台上的巨大猫咪玩偶,问道:“忙完了?”
“嗯。只等明天首映礼结束后就能回去找你了。”一道关车门的声音后,鸣笛声和人群说话声全部消失,顾浔的声音变得清晰,“淙淙,我记得你的第一场戏就在最近,是什么时候?”
第一场戏。
戚淙看向放在小桌上的剧本和拍摄通知单,抬手摸上窗玻璃上印出的对面猫咪玩偶的模糊轮廓,犹豫了一下,回道:“是后天,晚上七点半。”
顾浔的声音立刻快活了起来:“那刚好,我还怕我错过了,幸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