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也在,你若造次,便是丢他的脸,猜他饶不饶你。”顾铭压低声音说道。
顾瑾城漠然扬了扬嘴角:“你还是先想想,我饶不饶你罢。”
说完。策马走开,只待开球进攻。
顾铭也一夹马腹,站到他正对面,与他对峙着。
观众席的蜚蜚果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顾瑾城,但因为顾铭的出现,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顾瑾城察觉,不禁对顾铭又多了一丝厌恶,桀骜地转了转手中的球杆,决定用它,让顾铭输得娘都不认识。
场上的队员各自归位,裁判和计分员见了,嘭的一敲锣——马球争夺战,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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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锣声震天,顾进城和顾铭站在场中央,理应由两人开球,抢夺球权。
即谁先击中球,先机便在谁手,对方可以在他们进攻过程中阻止、抢夺,但马上运球本分易事,能不能抢到,更是难说,所以,球权非常重要。
然而,顾铭根本意不在打球,只见他在锣声响起时,高高扬起球杆,却不击球,而是冲着顾铭的马腹打去!
这是非常严重的犯规,不少人都瞧见了,但却没有办法阻止。
若马受惊,轻则阻挠比赛,重则害人性命!
“此人好生歹毒!”星鹤郡主一个暴喝,“竟然用这么下作又明显的手段来害人,若马儿受惊,早好第一个踹死这上不了台面的真小人!”
她年纪小,藏不住事儿,见到这种场景便想要打抱不平。但她语气可爱,骂人也不让人讨厌。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行径,甚至想下场去打顾铭两巴掌。
所幸顾瑾城不是那等坐以待毙的性子,早在顾铭扬起球杆要使坏的时候,就率先察觉了他的想法,先以球杆格挡,随即巧劲一挑。
顾铭不仅没有打伤他的马,反而丢了球杆!
“嘭!——”
顾瑾城扬杆击向球身,彩色木球飞跃而起,转而被三哥接住,跨马扬杆,将球运向对方球门。
“好!”星鹤郡主喝彩,抓住蜚蜚手腕不停摇晃,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顾瑾城。
蜚蜚也十分意外,视线落在潇洒桀骜的少年身上,眼中尽是喜欢。
少年策马飞驰,挥杆的动作干净利落,实在赏心悦目,三哥一身红衣,在球场上更是醒目的很,两人一出场就吸引了无数的视线。
观众席许多女子都在议论他们。
蜚蜚心中不免生出几分骄傲,小下巴仰着,大眼睛望着球场,手却紧紧捏了起来,希望他们能赢。
三哥运着球往对面球门冲去,对方自然要阻止他,但运球过程中,一不可抢断球权,二不可迎面干扰,只能从侧边夹击,否则视为犯规。
三哥看起来文弱,却精于骑射,策马运球根本不在话下,对方明显想要两面夹击,干扰运球。
但是,还没有触到他的衣角,三哥就灵活地冲了出去,来到球门近前,一杆进洞!
“好!”场内想起喝彩声。
顾铭不甘心地缀在三哥后面,眼中迸射出怨恨的光芒。
和其他三位队友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人神色俱变得凝重起来,不像是要好好打球,倒像是要卯着劲儿打人!
顾铭的小动作,早已被观众席的众人发现。
只不过,眼下正在比赛当中,没办法直接制止,加上他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裁判也不好让他们下场。
但观众席的顾寒亭早已经看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小龌龃,虽然没有旁人说什么,他还是觉得脸上无光,瞪了顾瑾城一眼,愤然离席。
他一走,顾铭就慌了,他一直把顾寒亭当成坚实的后盾,以为有他在,顾瑾城就不敢反抗,毕竟顾尚书偏心,全京都的人都知道。
可他竟然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