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琴酒的畏惧,已经压过了他对组织的恨意。”
“我很怀疑,他真的有勇气帮他‘父亲’报仇么?”
“之前或许没有。”
“但此一时彼一时。”
贝尔摩德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
“虽然爱尔兰不敢为了报仇而背叛组织,但组织却已经因为他身上背负的仇恨,而不敢再信任于他。”
“这种尴尬而绝望的处境,他自己想必也感受到了。”
“之前的他或许还会对组织抱有幻想。”
“幻想自己只要老实为组织卖命,琴酒就不会再对他过于提防。”
“但现在嘛”
琴酒都已经逼着他来当诱饵了。
“爱尔兰就算再蠢,现在应该都能看出琴酒对他的态度了。”
“他或多或少都已经能意识到,自己在琴酒眼里只是一颗可以随意摒弃的弃子,在组织眼里只是一个需要清除的失控部件——”
“如果他继续埋头当个鸵鸟,结局恐怕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贝尔摩德有条不紊地分析着爱尔兰的心理。
又仿佛早有准备地,自信地翘起嘴角:
“事到如今是顺从,还是反抗?”
“我想他会给出正确答案的。”
爱尔兰现在有些茫然。
他本来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决心,豁出性命来当这个诱饵的。
结果没想到,自己一路上除了还有林新一在后面追着,竟然连一个敌人都没碰到。
之后琴酒更是突然打来一个电话。
他在电话里只是简短地告诉他:
“敌人发现我们了,撤!”
“到底发生什么了?”
爱尔兰很想仔细问问琴酒那边的情况。
但琴酒那边似乎很忙,甚至都没时间跟他多讲几句电话。
但是听到电话那边清晰传来的、几乎连绵不断的枪响,爱尔兰还是能意识到组织这次恐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这对他来说,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总之
“我现在是得撤了。”
爱尔兰明确了下一步目标,便决意展现出全部的驾驶技术,彻底将身后追来的林新一和克丽丝甩掉。
不过,还有一件事
“眯眯眼,你”
爱尔兰冷冷地瞥了身边的冲矢昴一眼。
“我对你没用了,是吗?”